第一章:相思最是秦樓月,無情總是楚關風(1 / 2)

五月初五,宜納彩,出行,入宅,嫁娶,無忌,正是黃道吉日,繁花似錦。

舒莫一襲喜服紅的耀眼,負手而言“此生隻求自由心”賓客嘩然而起,紛紛愕然,她不顧身旁顫抖的身影和堂上舒大盟主驚怒的臉色,摘下鏤金鳳冠,任一頭青絲傾瀉如瀑,一臉冷然,如梅傲骨,陽光灑在墨發上,微微發亮,竟讓人移不來目光。

夜色如水,寂靜無聲,一道無奈的聲音劃破寧靜。

“我說舒大小姐,你今日大喜,此刻正是良辰,你不好好的去逍遙,跑來爬我的屋頂做什麼?”

望著那個隨意躺在屋頂的人,男子一挑眉,“也是,今兒個舒大小姐可是被舒盟主壓著拜堂的,不逃也怪。”

黑夜似乎都安靜的有些凝固。

男子往舒莫身旁湊了湊:“舒大小姐今日喜堂摘冠可真是瀟灑,也不知這世人該如何看待你新郎,怎得就不肯成親呢,成了也好,免得你這些年來四處奔波心裏沒個牽掛。”

一道被酒烈的有些啞的聲音傳來:“孤玉,靜靜。”

男子咬牙切齒:“舒莫!今夜可是洞房良時,你把他一人扔在房裏酒跑來這,這算個什麼事兒!明兒個還不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怎得也該為他想一想啊!”

舒莫緊了緊懷裏的醉千紅,眼睛忽的睜開,瞳孔在夜色裏黑黝黝的發亮,“沒事兒,我一會就回去。”

獨孤玉憤憤離去,“懶得管你。”良久,隻留一句“且看欲盡花經眼,莫厭酒多傷人愁。”悠悠的擴散在舒莫耳邊。

什麼時候才是你的歸期。

這句話從他新婚之夜就開始念,要念多少日,還是多少月,還是年複一年,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願意去想,她是那樣薄情的人,而他,卻義無反顧。

醜時,賓客離去,笙歌早已散去多時,他依然蓋著紅蓋頭靜靜的坐在床畔,那個該來的人,卻始終沒有來,他心裏不禁苦澀,好不容易可以嫁給她,本來是滿心歡喜,可今日在喜堂上,他才知道她是有多不願。

門忽然發出一聲輕響,一股酒氣鑽進了他的鼻中,透過喜帕,他隱隱看到她朝他走過來,一動不動,誰也沒有說話,靜謐的詭異。

“唉……”一聲輕輕的歎息在這房裏回蕩。

“蕭君墨?”她已經站在他麵前。

“是的,妻主”他仿佛看見她怔了怔,眼前忽然一亮,舒莫已經用喜稱挑開了蓋頭。

無可置喙,他是個絕世佳人,也不枉從小便美名傳遍天下。大紅嫁衣,再配上這大婚美妝,將他更是稱的麵若桃花,淸俊怡人,越發顯得器宇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