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向哭聲的方向看過去,蠟燭搖搖晃晃,絕豔沒有換衣服,那贓物的泥土,還有她斑駁的血跡幹在白色的絲襪上麵。
“不要哭了。”一個溫柔的聲音說著。“沒關係的,一定修的好的。”一個黑衣的男人輕聲地哄著絕豔,他手指在燭光中蒼白,卻捏著支更白的筆,連筆毫都是白色,不知道什麼質地。
視線再轉過去,賤瘋三人!
三人全裸的被綁在奇怪的柱子上,下麵一個圓盤,離地大概半米高,嘴巴都被封著,眼神卻驚恐。
私刑!他要報複這三個人!
我心裏這麼一動,有些恐慌會把我也當成他們一分子,正要開口,卻聽到那男的啪嗒開了一個開關。
嗡嗡的悶響開始,讓人耳朵極其不舒服,心髒也有些超負荷。
他走過去,嚓嚓嚓的撕掉了那三人嘴上的封條,笑得還是很溫和,“我不喜歡聽人廢話,但就是喜歡聽人叫,一會,別客氣,大聲點。”
“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啊~——”
終於知道他們腳下那個東西是什麼了,那是——磨盤!
因為三人的腳很快就被那粗糙的磨盤磨出了血!
那黑衣男人悠閑的用筆蘸了一點血,塗在東方絕豔的胳膊上,那裏被捏得青紫的那些痕跡立刻就消失了。
“會更美的,絕豔。”他又一筆一筆的畫在被咬腫得唇,“絕對會更美……”
“我可以換個唇型麼?”絕豔小聲地要求。
“可……以……”黑衣男人依舊仔細的畫著,絕豔就是他的畫作,他的動作慢而穩,時間似乎都停滯了。
可依舊飛速的,是磨盤。那三個人慘叫變成了嚎叫很久了,他們的身高快要倍磨掉三分之一了。
磨盤旁邊的網狀濾層將那些碎骨爛肉都集中的很好,可是那飛轉的磨盤離我很近,很快骨頭渣滓堆積起來冒出了那些濾網,也飛了一些出來,正濺在我唇邊。
那種沾到尚溫熱的人肉的感覺,讓我的胃又抽搐了好多下,終於——嘔——
我為什麼不會暈過去!
“我——嘔——不是他們一夥的!我,我——隻是路人!”我強忍著惡心喊出這兩句話,同時扭過頭,不再看那些殘忍。
“對呀,你隻是旁觀的路人,這我比誰都清楚。”那男人笑笑,在這個充斥著慘叫聲地地下室裏,那笑容一點也不殘忍。他似乎剛剛意識到我的存在,慢慢的走過來。
“現在,請你繼續做旁觀的路人。”
黑衣男人將我的臉掰正,對著那三個已經不成人樣的人,“請你繼續完成你,旁觀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