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玩笑,小時候的紅棉襖,還有那髒的快打鐵了的紅領巾。我們曾經曆過的小時代一次又一次的從腦海閃去。長大了的我們是否還有曾經的那份感動和自豪。如果這一切重新開始,你會不會去拔張二奶奶家的公雞毛?又或者將狗蛋從他家的陽台上扯下去?讓他摔的狗啃泥,然後自己在一旁哈哈大笑。
重新讓自己再活一遍,我知道這將成為奢望,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在我的文字裏,我希望這些事情重現,我將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活在我的小說中,讓她徹底的重新再來。————————So糊塗
博物館的設計失敗了。
設計師楊帆垂頭喪氣的走在秋色中。
11月份的大連,空氣裏散發著黏稠的氣息,冷冽的大風讓氣溫不低的大連瞬間冰冷起來,就如同那失敗的打擊,讓她一蹶不振。她的設計是被人看好的,但是不知為何,博物館施工中間,建築物從中間塌落。也就是說這項耗資極大的工程徹底失敗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設計完美無瑕。也許世界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但是她一直堅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可是上帝就不給她這個機會,也許是設計的時候圖紙的誤差,或是建築材料的失誤導致了這場災難。十一月七日,她想她應該去工地悼念一下自己死掉的設計。
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個設計上。耗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做各種測查和資料的改變,之後才開始畫施工圖紙,可是當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時候,樓體竟然倒塌了。
這個博物館是在舊博物館旁邊建設的。舊博物館緊緊挨著新的博物館,而新博物館的倒塌也壓壞了舊博物館。所以,她所要賠償的不僅僅是新博物館的費用,還有舊博物館裏被壓碎的物品。
這些東西的價值加起來不僅僅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了。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
用手撫mo著那些石塊瓦礫,黑暗中海風澀澀的吹著臉頰。她摸索著來到了工地中間,黑黢黢的建築垃圾就像一隻隻巨大的怪獸,嚇的她瑟瑟發抖。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博物館倒塌呢?她一直摸不著頭腦。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還是得死。因為她就算賣掉自己和母親的房子也湊不夠這麼多錢。自殺算是來得比較快吧。
嗚嗚嗚~~一種奇怪的嗚鳴聲響了起來。楊帆順著這聲音來到以前是舊博物館的地方,這時候她發現了一個圓盤狀的黑色旋風。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奇之下,她向那旋窩走了過去。
黑色的旋風就在離工地一米左右高的地方,楊帆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便伸手去觸碰它。
一個人要是連死都不怕了,她還怕什麼呢。更何況是個將死之人。
黑色的旋風在她手伸過來之後飛速的旋轉,越來越快,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風刮的刺痛的感覺。而一下子,她被吸進了漩渦,工地上再次恢複了平靜。
沒有了人,也沒有了那個黑色漩渦。
楊帆的生平很簡單。從農村出場,然後在城市落幕。而在她的事業失敗的時候,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她隻記得身體飄飄忽忽的就進了那個黑色的漩渦,然後像似經曆了千年一樣,當她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已去世多年的二奶奶竟然就在她眼前忙來忙去的!
這怪異的畫麵嚇的她一聲尖叫,眼淚頓時順著眼角哇哇的往下流,可是為什麼呢她哭聲這麼嫩啊?再抬頭,一個小日曆映入眼簾,上麵寫著1990年7月29日。
天那!這不是我的生日嗎?我竟然重生了!那麼說,現在二奶奶還沒有死?難道現在是我出生那天的情形嗎?這就是我的二奶奶?那個年輕的女人就是我媽媽嗎?
可能是新生兒太過脆弱,一閉眼,她就暈了過去。
可是在屋裏的人可不這麼想,抱著她的二奶奶一邊拍著包裹,一邊說:“秀琳啊,看這孩子,剛才哭的多凶,精神著呢,這麼快就睡著了,可真壯實。你可累壞了吧。”
躺在炕上臉色蒼白的年輕母親微微笑著,什麼都沒說,默默的點了點頭也睡了過去。
農村生了小孩,特別是生了頭胎,從小孩出生的那天到滿一個月,其舊俗很多。這不,她父親來不及欣喜,就跑到了嶽父家敬祖放鞭。女婿來了老兩口是特別的高興啊,連忙備飯。問清楚情況,雖然不是兒子,但是也很高興啊。畢竟是頭胎。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楊帆睜開小眼睛看了看四周。乖乖,這小時候的家裏可真夠窮困的。也是,現在才90年,她們家還是在農村,能弄出多少好東西來。四平八穩的平房,沒有電視洗衣機和電腦,隻有一台縫紉機和一摞子放在炕上靠著牆碼的整整齊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