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魔少將(1 / 2)

卻是,乍然間,隻見一條白煙突然升起,再低頭找那螞蟻精,已是毫無蹤跡,抬頭,猛然發覺,它已經犧牲了。我笑了,故此使我更加讚歎自己沒有出去的決定,真是十分正確的。但是,不過,等等——我好似想到了什麼。我察覺到,那螞蟻精前腳踏出,後麵還有還有好幾隻腿沒邁開,就被灰飛煙滅了,相比起螞蟻精,我的個頭的確是大了些吧。“不!——”心中呐喊,心裏還存著一分的僥幸,不過,很快的徹底玩完。“你還不出來?”這冷不伶仃的話一下就砸到了我的身上,他果真發現我了。“唉!”一聲,手重重的拍在大腿根上,卻是一個重心不穩,翻了個四腳朝天,接繼著在幾聲“哎喲”聲中站起,慢吞吞滾到魔少將一旁。我歉歉一笑,“我剛剛路過的,原來這裏還有頭魔呀,挺好的——”我逞強的笑望著魔少將,“那什麼,我得走了,有緣再見噢。”硬著頭皮往外走去。卻很快的,被魔少將一隻手給抓了回來,他毫無表情,魔爪緊緊的抓住我的脖子。我青著臉,可如何掙紮都逃不出,連擠也擠不出那魔爪,說說好話?而吐出的話都支支吾吾的沒有頭緒。這可真是要完。卻不知怎麼,隻覺得意念集中,體內的一股真氣突然爆發,雙眼發了紅,全身顫抖。瞬時間我身後冒出數條樹根,連綿不斷的擊向魔少將,速度及其之快,即猛烈,魔少將躲雖說是躲了過去,但還是措手不及的被擊中右肩,但好歹是鬆了手。待我抬起頭時,正好對上魔少將那雙冷峭的目眼,煞的我又低下了頭,隻聽他聲音儳然,道:“原來是一隻小樹精。”我還未明白過這話的意思,隻覺得麵前揚起一陣風,又是突然的被魔少將抓起,又是掐住了脖子,可這回,我清晰可感覺到體內真氣流失。我重重蔑視此魔,悶悶不解哪有這樣的魔,亦是太卑鄙、欺負妖了!我使勁揮舞著手腳,自然還是無濟於事。卻是,“哐——”一聲,這是我重重倒地的聲音,外加帶動了一旁的破矮椅。我猛的被砸到地上,而體內的真氣卻是又回來了?!我餘光掃見魔少將凝視自己的魔爪,感覺好似一熾熱在心頭不停亂竄。“你這樹精倒有兩下功夫,本將居然吸不了你的精元。”我帶著滿臉不屑的表情,沒有好氣的說:“過獎過獎,可奈我這小妖精居然還活著。”自知此時最好壓抑住心中煩惱,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留的一條小命,日後還能吃到珍饈美味,卻是實在氣不過這頭魔方才所行,於是我一個勁就站了起來,麵對著魔少將質問道:“大魔,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想要至我於死地?不,就是要至我於死地?!”又是憤憤不平道:“我一隻小妖,路過而已,不小心掉到這裏,不小心睡著而已,被你吵醒了,還沒怪你,還這麼規矩的和你打招呼,你卻反過來要殺我,魔大哥!你知道我作為一隻小妖精有多麼不容易嗎,可你做為魔,一名飽經閱曆的大魔,居然還這樣對我,你真的是想魔界這樣的落魄下去嗎?你身為魔,居然不好好照顧小妖,居然還想乘機吸取小妖的精元,這樣像話嗎?你作為魔,你真的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嗎?”這一番言語,我順著口溜了出來,先不說是否有無道理,或是東扯西扯,隻發現麵前的魔少將麵若冷霜。我更加憤然,心想一定要給他個教訓。如何教訓呢,思來想去,最終,我決定!還是日後再說吧——逃命要緊,打又如何打的過呢?腦海中仍是浮現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話,我柔下音來,道:“這位魔哥哥,我真有急事,必須要走,我們有緣再見好麼?”我假討好的湊上前,淚珠奪眶,神情悲傷,表出一副可憐模樣,。隻聽那聲音漠然,“急事?小妖,你可否說剛睡醒的?”我幹巴的咽了口唾沫,“是嗎,嗬嗬嗬嗬嗬。”我道:“總之,總之我真的要走了,我妹妹還在等我呢。”魔少將向前一步,好似要貼上我,我心頭上的不詳之感越來越重,於是立即後退幾步,魔少將跟著上前,我便直伸手推開他,指著他的前胸,脖子又是後縮,焦急道“別跟上來啊。”心想否則我退後的意義是什麼。可那頭魔沒有理我,頂著我的手仍舊是向前傾倒過來,於是我隻好又是求饒道:“魔大哥,我的精元尚淺,對你沒他多用處的呀。”魔少將一臉傲視,道:“沒什麼小妖,隻是覺得你不簡單。”魔少將前一句“小妖”後一句“小妖”的言語讓我很不是滋味,心中憤慨,小妖也是妖,不需要你再三強調。表麵上,我隻能應付著表出一副牽強的笑容,心想他說的不見得到底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其實也不是你第一個說的。”大魔道:“我就將你留於身旁如何?”這句“我就將你留於身旁如何?”在我腦海中不停蕩漾。古今中外,這位是第四個要留我的。第一個是玄武叔,第二個是白龍,第三個是韓戚子,前三者都與我相時甚熟。第四個便是這魔少將了,先不說我與眼前的大魔壓根不認識,就說方才他還想吸食我精元,他憑什麼要留我?我是自找沒趣還是自找苦吃的去伴他?心中突然閃現了兩個字:陰謀。以魔少將這三字來猜測,此位大魔應該是魔界的某位將領,少將應該是他此時的軍銜。現在魔界戰火彌亂,遇到這種大魔運氣真是太差了。韓戚子時常有抱怨魔界大魔,她本是一名長相秀美,溫婉可人的妖精,卻是每每提到魔界的將軍的事情時,表露出一幅憤恨的模樣,緣由先是不說,到這裏我想講一段往日故事,好讓你們了解一下我的好朋友韓戚子。記得那時是聖海中每五百年才辦一次的宴會。海龍王好客,親自擬帖盛邀天宮諸仙,四海親朋,五地妖魔,總之將三界內外能請的都請了來。我當時兩百歲,對這種事不禁感到無比新奇。韓戚子既然作為聖海中的樂師,歌舞席中定是不能少了她。海上漁樵照舊按點拋網捕魚,海下已是聚集了百千位赴宴者。當疊鼓傳聲,海波比素日裏來的蠻勇。玉珊瑚,孩兒麵,花銀龍,紅雀兒們帶出了九光,一眼望去,那珊瑚蓮池顯得十分耀眼。龍宮那頭更是明輝,雖這幾年小妖我一直呆在海底下,卻還沒見過那龍宮如此般璀璨奪目。韓戚子聽說,赴宴者裏也有一些來頭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