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嫵柔認真問道:
“你為什麼會和我做朋友啊,我們年齡差距這麼大。”
東門術想了下,點著她鼻子道: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你,看到你那清澈的眼神吧!”
清澈的眼神?這話,她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對了,你……不要怪巫馬戰忪他母妃,其實,她是個很可憐的女人。”
司寇嫵柔沒有多問,直接回了句。
“我沒有怪她。”
生在帝王家,怎麼會不理解帝王家的勾心鬥角算計。她不想知道的她不想看到的,在啻蟒國都生活的幾年裏,她都也有所領會。
司寇嫵柔驚魂未定的第三天裏,司寇左梟突然出現在了她眼前。讓司寇嫵柔很是意外。
晴空萬裏的一個早上,南門禦夫來叫司寇嫵柔。
“孩子,有人找你。”
司寇嫵柔聽到南門禦夫的話,一愣。如果說是東門術的話,他會直接來找她的,在這裏,她隻認識了東門術和巫馬戰忪而已。巫馬戰忪是不可能再來找她,她母妃是一定不會讓他來的,他也不敢來。如果真是巫馬戰忪的話,堂堂一國部尊,應該不用南門禦夫來叫她吧?
司寇嫵柔問道:
“母親,誰啊?”
南門禦夫幫著她梳著發髻,吳儂軟語道:
“我也不認識,聽口音,看穿著,和你剛來這裏的時候差不多。”
司寇嫵柔心中一喜,莫非,是司寇左肆他們找來這裏了?
待到南門禦夫領著她來到大廳,看到正在跟東門巨爵說話的人時,司寇嫵柔一愣。
“奴兒……”
司寇左梟激動的起身,想要去拉司寇嫵柔的手,司寇嫵柔退縮了下,對司寇左梟行禮道:
“奴兒在這裏給……”
司寇嫵柔話還沒有講完,被司寇左梟扶起,而後,司寇左梟對她搖了搖頭,意思好像是在說: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身份。
“奴兒,二哥終於找到你了。”
司寇左梟內心激動,麵上平靜對司寇嫵柔道。司寇嫵柔被他反常的溫柔無奈表現搞糊塗,看向了司寇左梟身後的司寇左洛。
司寇左洛不屑一扭頭,給了司寇嫵柔一個大大的哼。
“奴兒,二哥來這裏,是想把你接回去。”
司寇左梟用商量的口氣對司寇嫵柔說道。司寇嫵柔看了眼東門巨爵與南門禦夫,眼中一閃。
南門禦夫一聽,忙上前詢問:
“奴兒,這是你什麼人啊?”
司寇嫵柔往南門禦夫懷裏一靠,低聲道:
“母親,他是我二哥。”
二哥?一旁的東門巨爵一驚,忙對司寇左梟行禮道:
“不知國主駕到,照顧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南門禦夫見自己老頭子對眼前這年輕人這般有禮稱呼,想到了司寇嫵柔的身世,這才後知後覺想到啻蟒國都的國主。亦是俯身對司寇左梟行了個大禮。
司寇左梟忙將他們二人攙扶起來,低語道:
“謝謝你們對奴兒的照顧,我不想讓更多是人知道我來過這裏,所有,未曾表明身份,還望見諒。”
東門巨爵與南門禦夫聞言,同時點頭,退出。留給司寇嫵柔與司寇左梟獨處了空間。
司寇左洛不願多做停留,走到司寇嫵柔身邊直接說道:
“跟我們回去吧,國都需要你。”
國都需要你?多麼大的用詞。司寇嫵柔不解看向司寇左梟,司寇左梟黯然低頭,點了點頭。
見司寇左梟都點頭了,司寇嫵柔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
跟東門巨爵與南門禦夫說明以後,司寇嫵柔就跟著司寇左梟與司寇左洛一同回了啻蟒國都。本來還想著要去跟東門術告別,可想了下,他們這輩子還不知道能否再見麵,就寫了一封告別信,讓南門禦夫轉交給了他。
縱使東門巨爵與南門禦夫有萬般不舍,可人家家裏人來接她了,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不讓司寇嫵柔走。
短暫的獁獸南魚部族之旅,就這樣結束了。
一路上,司寇左洛迫不及待的告訴司寇嫵柔,接她回去,是要讓她嫁給大軍將公冶尊鬥,與公冶尊鬥成親,還跟她解釋說,這……隻是權宜之計。
司寇嫵柔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司寇左梟心疼極了,可還是忍住沒有安慰,想著等到扳倒了公冶尊鬥,就把她接回來。
司寇左梟聽信司寇左洛的這個決定,讓他幾乎後悔了一輩子。
一路上,司寇嫵柔心中萬馬奔騰,翻江倒海,可她將一切都藏在心裏,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講。顧不上問她和塗欽銘煙的訂親,顧不上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顧不上問所有,司寇嫵柔心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回到了久違的啻蟒國都,回到了久違的憶奴宮。
身在魔域都城的況後嘲風似乎能感受到司寇嫵柔心裏巨大的變化起伏,瞬間丟下所有手上的事情,直接找到了司寇嫵柔。
看到司寇嫵柔,況後嘲風未在她眼前現身,從她的腦海裏得知她要嫁人,再看她那痛苦的表情,況後嘲風坐在憶奴宮的房簷,默默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