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木嘴低著頭吧唧了半天嘴,才抬頭回答道:“我也猜不出,我沒他腦子好,別忘了,一天前我們都被他陰過,他的手段可不是我能猜到了,我也很想知道他手裏的籌碼是什麼,我更期待能看到他的樣子。”
“是嗎?”突然,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句很突兀的聲音,然後,就見一人從箭樓的門外緩步走了進來。
此刻,除了老三石鼻麵色平靜以外,其餘三人全都看的眉頭大皺,隻見,從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夏族小孩兒;他長的很高,比箭樓的大門還高;他長的有點兒瘦,腿和胳膊都很長,手也很長,手指纖細猶如玉石雕刻而成的筷子;他穿著一套黑色的麻布長衫,一條黑色的麻布長褲,腳上一雙黑色官靴,腰上係著條黑色的蜀錦腰帶,外麵還罩著一件紫色的鬥篷;他臉型瘦長,臉色慘白,眼睛周圍圍著兩圈黑眼圈;他長得還算是比較英俊,隻是有點兒瘦弱了,不太像是高手的樣子,就像個普通的夏族小孩兒。
沒等這四人開口,王詡就大步上前,拱了拱手,抱了抱拳,然後,從空間囊中取出一張紫檀木的太師椅放到了他們對麵,接著就坐了下來,朝著他們微微一笑,低聲道:“大家好,很榮幸能見到巫族西戎部落的四大巫師,當然了,其中一位我已經見過了,可一次能見到四位,這也讓我很有麵子呀。”
四人站起身子,拱手回禮,然後,又盤腿坐了下來。
老大銅眉聽了對麵王詡的話,微微一笑,心說,對麵這人果然不是簡單角色,聽他那一口的官腔,滿嘴的廢話,看他那一套待人接物的虛偽動作,就知道,這人絕對是老江湖,絕對不像他外表那樣人畜無害。
略作沉吟,老大銅眉讚歎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夏族有您在,我們巫族很難再有所成就了。”
王詡眯眼一笑,低聲道:“客氣,不過呢,我不是夏族人,也不是您巫族的人,您和夏族之間的戰爭與我無關,隻要您不找我的麻煩,我絕對不會去找您的麻煩,我也很抱歉殺了您的首領,可我這也是自保才這麼做的,您要是我,當您看到有個人騎著應龍拿著骨刀向您殺來,您會束手待斃嗎?”
老二鐵眼聽了,苦笑一聲,暗付,對麵這小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呀,殺了我們的首領,還把責任推給我們,真是太可惡了,可是,又能怎樣呢,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也找不出理由反駁他,真是可氣可恨。
王詡看著對麵四人那糾結的表情,馬上就明白了他們在想些什麼,於是,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直入話題道:“我知道你們如今的狀況不太妙哇,盡管你們把太古神柱給毀掉了,可你們的首領死了,而且死狀比較慘,如果你們沒有帶回他的屍身,你們可能會被滅族的,現在盡管你們與我交易得到了他的屍體,可這也不能完全抵掉你們的罪狀,你們回去還是會很慘。還有,我先告訴你們我是從哪裏得到的這些消息,省的你們再問,我是從他腦子裏知道的,我說過的,那份奴隸契約很厲害的,厲害到我自己都很害怕。”
說完,王詡看向了老三石鼻,並且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朝著他努了努嘴。
聽了王詡的話,除了老三石鼻以外,其餘三人無不心中大驚,他們再次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對麵的小孩兒殺不得,否則,自己的三弟可能就會性命不保,也可能,自己三人合起來也不是對麵那小孩兒的對手,自己的三弟早已形容過他的可怕了。
老大銅眉歎了口氣,抬眼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王詡,說道:“我想,您不是專門來挖苦我們未來的命運的吧,您找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王詡微微一笑,抓了抓下巴,頓了頓,低聲撇嘴道:“你們已經猜到我的想法了,我是想和你們做一筆交易,一筆對你們很有利的交易,我保證,這筆生意做完後,等你們回去了,你們不但不會再有任何過錯,甚至還有不少功勞,可能連吐穀渾被殺這件事兒,都不會再有人提起了。”
說完,王詡微笑著看著他們。
老四木嘴自從見到了王詡後,就一直在沉思,沉思王詡手中的籌碼到底是什麼,可到現在為止,他什麼也沒想到,這時,當他聽到了王詡的話,便急忙問道:“什麼交易?”
王詡一看他們上鉤了,微微一笑,扭了扭脖子,鬆了鬆手腕,低聲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