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宛,你夠了。”慕容曄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在場所有人心中清楚。九個月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們心知肚明。顧總好手段,佩服!”蘇米宛繼續說道,“都說男孩長相隨母,女孩長相隨父。我偏偏就像了我的母親,顧總,你說這孩子會不會長著長著就像他父親了呢?”
顧彤臉上慘白一片。
慕容曄道:“你給我出去!”
蘇米宛把視線挪到他臉上,道:“你親手寫的請柬,親自送到我的辦公室。怎麼,我是你收納在背包中的怪獸嗎?想見一麵就召喚出來,不想見了,就踢出去?”
慕容曄過來拽她的手腕,錯身的刹那間,蘇米宛看到了他右手中指上戴著婚戒。她反手就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婚戒示眾,朗聲道:“慕容總經理,不知道你何時結的婚啊?怎麼不見辦喜宴?難不成新娘不能見人?”
慕容曄眸底深邃,看向她,“你真想知道?”
“大家都想知道。”她在氣勢上絲毫不退卻。
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曾經她寧願傷害自己都不願為難他半分,如今,她親自送他到風口浪尖,下不了台。
愛,深愛過。
恨,不知道該恨他,還是恨自己。
慕容曄用左手鬆開領帶,解了襯衣扣子。他把白金項鏈上的一枚女戒取下來,拽過她的手,給她戴了進去,問:“現在,你知道了嗎?”
蘇米宛連連倒退了兩步,眸底蓄滿了淚水。這個時候,她應該把戒指取下來,丟到地上,最好甩手給他一巴掌,然後諷刺他幾句。
可她做不出來。
腦子瞬間就死機了。
她隻知道慕容曄當著很多人的麵給她戴了婚戒,即使沒有下跪求婚。
慕容曄把她拽回到自己麵前,一手扶她腰,一手扣她後腦勺,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她口腔中蔓延......
滿月宴沒有被破壞,反而促成了一段佳話。
蘇米宛被慕容曄帶回住處,他在她身上瘋狂掠奪,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現在,你滿意了嗎?”
昂貴的大床幻化成了無邊無際的海洋,她成了一葉扁舟,隨風搖曳,漂泊不定。
完事後,他把她的衣服撿起來,砸在她身上,低吼道:“給我滾!”
蘇米宛眼神迷離,渾渾噩噩的腦子裏拚湊了一句話,她說道:“我現在比以前貴多了,難道顧彤沒給你開工資?”
慕容曄把她從床上提起來,打開臥室門丟了出去。
他家裏沒有鋪地毯,瓷磚冰冷冰冷的。
蘇米宛麻木地套著衣服,她有些留戀地摸了摸手指上的鑽戒,然後毅然取下,放在他的臥室門口。
這才是真愛。
他為了保護顧彤,竟然能昧著良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戒指給她。
可是,慕容曄你這麼做會不會太狠了?你的善良呢?溫柔呢?都去哪了?
他跟顧彤,都是閃著光的天使。她跟葉聶辰是惡魔。天使很痛苦,惡魔注定得不到幸福!
蘇米宛拖著狼狽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別墅,趙管家驚愕道:“蘇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她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沒事,劫色而已,葉氏沒被劫!”
趙管家馬上安排傭人給她放洗澡水,葉夫人扶著樓梯緩步走下來,諷刺道:“白給男人玩了吧?真是沒用!”
葉夫人換了張臉,連脾氣性格都換了,大家閨秀變成了鄉野潑婦!
蘇米宛沒搭理她,抬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然而,葉夫人並不放過她,張開雙手攔住她,問道:“聶辰哪去了?蘇米宛,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把我兒子藏哪去了?”
有那麼一瞬間,蘇米宛覺得她跟蘇小琪是同一類人,至少罵人的話,基本都是相同的。
“我現在需要休息,如果我病了,葉氏就沒人打理,到時候,你就該搬出這棟別墅了。”
葉夫人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道:“葉氏有聶辰,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葉氏也很牛掰,但是,現在葉聶辰不在。”蘇米宛擋開她的手,徑自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