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格外清爽,清風拂過大地,婆娑的樹影在月光下微微顫動,山村田野間的蛙鳴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悅耳的夜曲。離村莊幾裏地的一處樹林深處,一中年男子高傲地挺立著,在他的身後跪著一位年輕男子。
“義父,他們已經離開了村子,是否繼續原來的計劃。”年輕男子恭敬的問道。
“離開了?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義父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親眼看著他們離開村子的。”年輕男子一臉疑惑。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中年男子並沒有回答,他雙手背過身去,輕踏著小步圍著年輕男子踱著,若有所思。“如果你沒看錯的話,那個叫許博文手裏拿著的劍正是伏魔劍,那他必然是上蒼指定的擺渡人。我們在這裏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正好他又來到這裏,那他到這裏來的目的就很明顯了,在還沒消滅我們完成任務之前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這中年男子猜的並沒錯,在還沒抓到凶手之前,兩人當然不會置這裏的村民於不顧。在林中小屋的幾日,許博文和清風早就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窺視著他們,他們懷疑這是狐妖派來監視他們的人,隻要他們一天不離開,狐妖就不會現身。一番商討之後,兩人幹脆將計就計佯裝離開,實際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埋伏在村外不遠監視著村子裏的一切。隻要狐妖一現身,他們就立馬動手。
年輕男子一愣,他沒想到許博文和清風還有陰暗的這一麵,看來自己小看了這兩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把他們......”說完年輕男子做了一個用手抹脖子的動作。
看到年輕男子的動作,中年男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要是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還用縮頭縮尾的躲在這裏嗎?擺渡人要是隻有這麼一點實力,那還怎麼幫世人脫離苦海,拯救眾生於水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的計劃就這麼毀在他們手裏了嗎?”年輕男子急躁起來,一臉不甘的望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年輕男子急躁的心情,彎腰將年輕男子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做完這些,中年男子抬頭一臉惆悵的望著夜空,無奈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我又何嚐不是。但我現在的修為是在太低,隻怕還未替你報仇,自己先搭進去了。要想在短時間內提升靈力又談何容易,除非......。”中年男子話鋒一轉,停了下來。
“除非什麼。”
“一般人身上的精華都不純潔,這對提升靈力作用甚微,隻有真正純潔無瑕的精華才能在短時間快速提升靈力。現在的人靈魂或多或少都被這俗世汙染,隻有嬰兒的靈魂才是最純潔......不過你始終無法丟棄自己的原則......我又怎麼會勉強你......哎。”
嬰兒這兩個字猛然震碎了年輕男子平靜的心,時間仿佛回到幾年前,那時他抱著剛出生的哭哭啼啼孩子,一群人破門而入打破了他剛為人父的喜悅,在撕扯中,他的孩子掉落地上,從此哭聲停止了,永遠停止了。失去孩子的痛苦他自己深有體會,己所不欲,勿施與人的道理他當然知道。
往事不堪回首,年輕男子搖了搖頭把自己從痛苦的思緒中拉了出來,“義父,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