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後,寧雙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辰天昊,見了麵也沒有說話,而辰天昊沒有介意,隻是每天晚上都會坐在寧雙房前的那張石凳上守候,一人在房內,一人在房外,兩人隻是隔了一扇門,可卻讓人覺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希萱拉著寧雙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你打算如何,一直這樣嗎?”
寧雙喝水的手頓了頓,放下水杯,眨著大眼睛,“萱兒,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打了一個哈欠,寧雙起身伸伸懶腰,“好累呀,最近特別累,我先睡了,晚安,萱兒。”
希萱看著她,無聲地搖搖頭,她知道寧雙懂的,可是為什麼就不敢麵對呢。沒有多想,希萱也起身吹滅蠟燭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寧雙躺在床上,背對著希萱那一邊,手捉著被角,眼角流出一滴眼淚,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希萱說什麼呢,可是現在的自己又能給辰天昊什麼回應,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可自己的身體情況又怎會不清楚,一個將死之人,還配擁有什麼愛。
辰天昊盯著寧雙的房間,一直沒有離開視線,忽然一抹黑影從他眼前掠過,消失在前方,桌上留下一張裹著石頭的字條。辰天昊打開字條一看,沉思一下也追著那方向而去
村口,黑影看著追來的辰天昊,嘴角露出一抹笑,退去鬥篷,是陸源。
“你找我來為了何事。”辰天昊麵對著他,懾人的氣勢不亞於陸源
陸源沒有轉彎抹角,直接明了,“加入我們,若是你不想那女孩死。”
那女孩,是寧雙?聽到這,辰天昊的呼吸停頓了,瞳孔放大,“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陸源沒有回話,隻是大笑著離開了。
“你回來。”辰天昊大叫,剛想追上去卻被一股力量牽住,回頭一看,是晞沫。語氣變冷,“放手。”
晞沫鬆開了手,沒有任何感情地說,“難道你不想知道他那是什麼意思嗎?”
剛走兩步的辰天昊停了下來,沒有轉身,卻屏氣凝神地聽著晞沫往下說的話
晞沫呼出一口氣,緩緩道來,“寧雙的毒其實沒有全解,自她醒後那天,希萱每天為她診脈,發現她的脈搏異於常人,應該是解藥被陸源動了手腳,可是會發生什麼情況現在還沒有人會知道。”
辰天昊手握成拳,猛地轉身向著四合院跑去。他要問清楚,到底寧雙會變成什麼,他絕不能讓這個得來不易的小妻子再次消失,他不允許。
不用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回到四合院中,看著寧雙的房間一片黑暗,不忍心打擾她休息,辰天昊隻能坐在房外等著翌日天亮。
等待是最漫長的煎熬,天開始蒙蒙地亮起,希萱習慣性地早起,打開門就看見一夜間憔悴不少的辰天昊。晞沫也一夜無眠。三人對視,陷入安靜。
首先打破這片寧靜的是辰天昊,他上前一步,捉住希萱的手腕,語氣著急,“雙兒到底會怎樣,她現在到底怎麼了。”
希萱掙開他的手,轉身關上門害怕會吵到寧雙。“雙兒會沒事的。”
“沒事?哼,你怎能保證。”辰天昊不相信,說起話來也有了不客氣,語氣冷冷地,讓希萱一早的心情陷入穀底。
希萱冷眼看著他,語氣也變得不客氣,“我說了,我不會讓雙兒有事的。你現在這種質問,算什麼意思。那請問辰公子,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辰天昊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站在那與希萱對視,剛想開口,寧雙的房門再次打開,寧雙從裏麵走出來來到希萱身旁站著
“不要再逼萱兒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相信萱兒,就算真的要死,那又有什麼可怕呢。”
“你知道了?”晞沫驚訝
寧雙偏頭看著她,點點頭,“知道了,那天你跟萱兒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希萱眼色一沉,有些懊惱自己的不小心,竟然讓寧雙聽到,擔憂地看著她,“雙兒,我……”
寧雙拉著希萱,甜甜地笑著,“萱兒,我相信你的,什麼時候都相信你能把我治好,所以,不要讓自己感到壓力,放手一試吧。”
希萱很欣慰,眼睛閃著淚花,再也忍不住地抱著寧雙。雖然沒有語言,可她早已在心中許下諾言,就算拚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找出解藥。
辰天昊看著兩人,忽然好象明白了自己剛才有多愚蠢,竟然差點傷害了寧雙最好的朋友,
“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
兩人分開,希萱擦擦眼淚,“算了,你也是在乎雙兒。”
寧雙在一旁看著他,心中難免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