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馬幻銀,是八大家族之一司馬家族最小的少爺,現在,有很多人羨慕我呢!我笑笑,笑得很假。

在我小時候並不得寵,娘隻會偏袒比我大一歲的哥哥,隻有姐姐每次在我受傷的時候溫柔的拍著我的額頭,輕輕拭去我眼邊的淚水,聲音溫柔似水,吐出幾句殘忍的話:“從今天開始,不許哭,要變強,知道了嗎?”

我疑惑的望著她,心中一緊。

姐姐依然笑得很溫柔,丟給我一堆書,有武學、天體、毒術、醫術、陣法之類的。

那天晚上,我含著淚光把頭埋在書裏,就讓我哭最後一次吧!

接下的幾個月裏,我都在書房裏度過,姐姐偶爾來看我幾次,但每次不是像平時帶一些好吃的,而是更多的書籍,給我考試,我很傷心,姐姐不喜歡我了嗎?

我為了參加四年一度的才武大會,爹命令下人們打我了五十大板,又用鞭抽了幾十下,才勉強“獲得”了參賽的資格。遍體鱗傷的的我被扔在了柴房,我一直等,好冷,姐姐,你為什麼還沒來?漸漸的,我睡了,盡量身體把身體卷成一團,這樣能讓我“暖和”一些。迷迷糊糊睡之中,感覺有一雙溫暖的手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好暖和!我沉沉睡去。第一次睡得那麼香,竟是在渾身是傷之後的柴房裏。

才武大會上,我拚盡全力的競爭,看著那些平時嬌生慣養的少爺們一個個被我滾下了台,拉著自家爹娘撒嬌抱怨的樣子,我不禁笑了出來。

我贏了,數百個選手全都別我踩在了腳下。

我也沒有看到,其中一個怨恨歹毒的目光。

爹娘對我沒有吭聲,隻是在一味的安慰著被我打敗的哥哥。突然間,我感到好笑。

夜幕垂下,我走在漆黑的小巷裏,我應為比賽渾身無力,現在無論是誰都可以要了我的命吧!

“小子!你死定了!”一聲聲奸笑向我靠近,其中一位大漢二話不說,伸手給了我一巴掌。黑暗之中,一道身影轉身,帶著冷笑離開。我認得他,就是被我打敗的哥哥。

身上的拳腳越來越多,我無力趴在了地上,沒有力氣還擊。

“不要打了!住手!”我笑了,是姐姐,不過,是苦笑,姐姐,你為什麼要來呀,你受傷了怎麼辦?

姐姐會武功,那群人打不過姐姐,我心中的不安,卻,一點,一點,侵砠著我的心。

突然,姐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我一驚,空氣中有迷魂散!

姐姐你快走!我想喊可喊不出聲來,隻能在心裏祈禱,哪怕,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姐姐你也要離開,不要管我。

還清醒之際,我看見姐姐努力附在我身上,拳腳,如錘子般落在了姐姐身上。

姐姐努力忍住,汗水不停落下,落在了我的眼睛上。

不知是姐姐的汗水還是我的眼淚,緩緩從我的眼眶中流出。

他們打了很久,然後咒罵著離開。

姐姐!姐姐!我十分驚慌,滿腦子想的都是姐姐,但又不敢看一下。我知道,我在害怕,害怕麵對現實,害怕看到姐姐不省人事的樣子,害怕,從此孤單一個人,沒有溫暖的依靠。

墳墓前,我沒有哭泣,因為,我的心早已麻痹。

轉身,套上屬於我自己麵具,我最真,也最脆弱的一麵,在靈魂最深處。

很快,我以自己雷厲風行的手段在十歲時當上了司馬家族的首領,搶走了爹的位子。還記著,當時爹一臉蒼白的指著我鼻子罵道:“你這個孽子!真後悔當時把你生下來!”

我冷笑:“當時你明明知道是哥哥謀害我,卻讓姐姐因此而死,卻不聞不問,就因該想到如今這個結果。”

那天,我再次來到姐姐的墳墓前,喃喃道:“姐姐,你一定很高興吧,我為你報仇了,那幫打你的人被拿去喂狗了,哥哥也被挑斷了腳手筋,如今還在地牢裏呻吟吧。”我努力讓自己沒哭,因為,還記著,姐姐奄奄一息時,對我說:“不要哭,想象一下,姐姐是你的眼中一滴淚。”

在別人麵前,我總是以可愛、刁蠻,或者是任性的形象出場。

我沒有自己……不!我有!

隻是,我把它埋的很深很深,很深很深,深得就連自己也找不到了。

『自我』是什麼?

我早已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