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怎麼我看你的臉色憂慮重重?”
“侯叔叔,我…我現在長成這樣模樣,我隻怕會嚇到她”
田廣州看著自己的新右臂,他坐在座凳上,腰背都不用彎,右手居然能夠自然碰到地麵,右手不僅比左手粗了兩倍,還長出一大截,右手的利甲有著手指的一段關節骨般長。
“一個女人要是真愛你,不會再乎你的樣子,你不要多慮了,何況你是變得更野更強壯”
“那我什麼時間可以出去找她?”
“你經過特訓強化後就可以”
“要多久?”
“這就要看你身體的適應能力了,你每天隻有兩個時辰休息,隨便你去幹嘛,包括吃飯在內,其餘時間都需要特訓”
“侯叔叔,那我不要睡覺嗎?”
“跟我來就知道了”
此刻賀得意向師傅打招呼後,回寒玉洞開始了解剖拚接肉體的練習。
田廣州跟著侯天裁又更深入了寒玉洞一層,真是別有洞天,來一座不見天日的穀底,枯木死灰,幹花凋零,穀底中湖水暗紅,旁邊的石碑上刻著“血池溫泉”。
田廣州嚇的不輕,一湖血池那是要多人的血才能住滿,上萬人啊,驚奇恐慌的想確定一下心裏的恐懼而說著。
“這是什麼?”
“這是你晚上休息的地方,以後你每天晚上都睡在裏麵,這是一百種野獸之血加上我的調製而成,可以讓你脫胎換骨,百毒不侵”
開始田廣州是為了變強,現在如今已經越來越確信自己會成為天下第一,開始熱血沸騰,相信自己很快就有能力為父親為勞景為拜劍山莊複仇,同時心裏有著無法救治的創傷式糾結,因為遇到了見識了太多超乎想象的恐怖事件,深深的顛覆著他仁慈善心的思想,不知不覺中摧毀著可以分清正邪的價值觀。
“你在害怕?”
侯天裁察覺到了田廣州臉上的異樣而問著。
“我隻是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為什麼人心都害怕暗處的敵人嗎?”
“因為難以防範”
“因為不可預知,不可預料,沒有安全感,人的本能意識就需要尋求安全感,一個孩子出生後有著父母的疼愛保護,這是安全感本能意識的來源,你不知所措是因為你沒有接受違背你認知的現實,安全感不需要來源於外界,需要是你自己”
“我自己?”
田廣州聽的有些微明,曾經天真無度,生活在家族的保護中,心內獨立接受的能力有限,或許是還殘留著夠多的天真依賴。
“藝高人膽大,隻有變得無與倫的強悍,內心才會變得堅不可摧”
“謝謝侯叔叔,我明白了,以後我不再多想,一心一意的把武功練好,把這隻金剛怒的手臂力量發揮出來”
因為田廣州想到了紀慶,也明白了紀慶為什麼那麼強大的原因。
“很好,你有見過海邊石璧上的斷臂老者嗎?”
“見過”
“那你可以出去找他了,他會教你體能訓練”
想成為絕頂的高手,縱橫於天下,是需要磨練的,沒有一促即成的捷徑。
紀慶也不是生來就注定是一位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他從小就是去了父母親人,孤苦無依,找不到絲毫的安全感,為了活下去為了複仇而覺醒,在深林裏在懸崖絕壁中在驚濤駭浪的大海裏苦苦磨練了十八年,不斷的自我變強,才練就了毀天滅地的刀法。
紀慶沒有奇遇,也沒有名師指點,所以隻有不停的重複著簡單的刀法揮斬劈挑震,與魔鬼般的體能訓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也正因此紀慶是一位悲觀主義者,謹慎的人,不會幻想做夢的人。
而田廣州的人生樂觀多了,有著奇遇,有著貴人幫助。
紀慶做事情前都會做好最壞的打算,去北少林接受少林八大高僧的審判,也想過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想過這一路去北少林不會那麼容易。
一路上他們遭到了神秘人與太行山上瑤寨幫的聯合伏擊,這些人的目的是要除掉少林十八銅人,這樣一來可以嫁禍給紀慶,可是他們低估少林十八銅人的實力,所以他們都被打少林棍法打趴下了,而那幾位神秘人見情況不對早就逃跑了。
所以沒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線索,瑤寨幫主瑤歌肅是見錢眼開的人,神秘人隻要給夠錢,辦事什麼事情都可以。
紀慶沒有出手,沒有人招惹他,也沒有人招惹唐曉慧。
“這些人跟你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要救你?”
金銅質疑的問著紀慶。
“你從哪裏看出來他們就要救我?”
“難道你沒有聽見瑤歌肅所說的嗎?那幾位神秘人出錢讓他們除掉少林十八銅人,這還不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