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州驟感這是病態的世界,太多奇葩橫行的天下。
或許是我還太單純,總是活在戲虐之間。
黑袍老者讓他去殺白袍少年,其實是讓他徒弟練手,或是讓田廣州去送死,如果田廣州能夠殺了白袍少年,那麼黑袍老者也不會心傷,隻怪是白袍少年修煉不刻苦。
古宅內沒有陽光,因為聳立雲端的高牆擋住了斜陽,隻有正中的太陽才能夠照耀進來。
斜陽照耀不到的地方就是黑暗。
就如此刻田廣州的心一樣逐漸被黑化,他已經出手,為了一個賭局,可以去殺一個陌生人。
田廣州使的是左手劍,不是他想用左手,是因為已經沒有了右手。可是田廣州沒有想到他的左手比以前的右手還要快。
左手快劍竟然有了刺破空氣的聲音。
看來是自己吃了青筋爆管丸,在極寒的環境下提升了自己的體質敏捷力量,讓武功成倍提升了。
可是白袍仁保居然無視於田廣州的出手,在繼續的打掃著地。
就在劍刃接觸仁保的背脊之時。
仁保還是無視這致命的傷害。
忽聽,
“鐺”的一聲,劍刃被飛來的竹棋子擊中。
劍刃斷,更讓人驚服的是,擊中劍刃的棋子居然反彈回到了黑袍老者的手上。
“你為什麼不出手?”
黑袍老者把竹棋放入棋局之中,平靜的問著。
“他能夠活著,還住入了上等房,說明是我父親重要的人,你想要利用我做些不利於我父親的事情,那是門都沒有的可能”
仁保姓侯,他是侯天裁的獨子。
“你這是戲弄我嗎?”
聽到白袍少年的解說,田廣州總是明白了,原來自己就如是黑袍老者手中棄棋,著實想要自己去送死。
險些釀成大禍。
所以田廣州質問著黑袍老者。
“願賭服輸”
“想要殺他,為何你又要救他”
想玩我就陪你玩,田廣州在恥笑。
“是要你殺他,沒說我不可以救”
“你是害怕他死了,你會死的更慘吧,嘿嘿”
“我師傅並不怕死”
侯仁保說著。
“為什麼?”
“師傅,隻是怕他女兒受苦,他還活著並授我練武,隻是因為在世上還有牽掛。”
“能授侯少主武藝的人,想必以前在江湖也不簡單吧”
“何止不簡單,曾經的天下第一高手魔教教主秦東川,二十五年前創建魔教,並且一度可以跟朝廷對抗,締造過傳奇神話的男人,可是隨著他的消失,不可一世的魔教煙消雲散”
“在厲害還不是被困於“侯門似海”之中,還被斬斷了右臂,不過如此,哼哼”
這招先捧後貶的恥笑,是對人極大的侮辱,田廣州知道了沒有人敢殺自己,因為自己是侯天裁重視的人。
那麼有人要戲弄我,我就好好的回擊任何人。
“哈哈,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難怪也被人斬斷手臂”
秦東川開始有些欣賞田廣州,因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侯主,醫術精湛,為何沒有替你接上手臂?”
“因為我是侯天裁第一個進行改造的人,結果失敗了,導致我的斷臂處筋脈被毀,無法再接手臂”
“那有沒有成功的?”
這事關田廣州自己的利益,所以他下意識的問出。
“除了我,後麵的都是成功的,唉……”
秦東川歎息,遺憾,可悲,悔恨。
“改造了些什麼人,改造了那裏?”
“有的改造人,你可能已經見過,因為他們早行走於江湖”
“誰?”
“咳咳,師傅你要是透露了不應該透露的,苦的可是在別人身上”
侯仁保製止了談話,這個別人就是秦東川的女兒。
秦東川閉口不語,又開始了自娛自樂,自己跟自己下棋。
侯仁保從來未停止過掃地,也不知道他每天要重複掃幾萬下收工。
田廣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吃了晚飯。“侯門似海”雖然富可敵國,卻從不浪費糧食,每餐都很簡單就兩菜一湯,一葷一素一湯。
深夜,田廣州聽到了宅內有鬼哭狼嚎的慘叫,撕心裂肺的哭聲,這絕不是人類的聲音。
田廣州按耐不住好奇心,想出去一探究竟,可是才剛打開房門就被老灰攔住。
原來侯天裁安排的老灰,不僅是引路人,還是監護人。
這樣看來小武也成了侯瑛的監護人,也就難怪自從青苔斑駁的大堂一別,這一整天都沒有見過她了。
這一夜,田廣州的心情很不平靜,對於“侯門似海”的傳說,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