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的車子在公司的小巷子口停著。
我鑽進副駕位。
李珊珊樂嗬道:“看你這副孩子般的興奮樣,是成功了。”
我說:“姍姍姐的計謀加我的勇猛,豈還有不成功之理。”
“那就陪我逛街,逛商都大市場去。”她說著,車子掛檔,揚長而去。
……
周形勢這幾天為什麼總呆在公司?公司既沒有突如其來的物流高峰,也沒有猛然下降的物流低峰,他到底在公司忙些什麼?
我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偷偷來到周形勢的辦公室外,我剛想伸手去敲門,就聽見裏頭有異樣的聲響。
我心頭一緊,裏麵吟唱的女人是誰?徐巧嗎?我輕輕擰動門,但門從裏頭反鎖上,絲毫推不動。
不知道何時,衛理翔已經靜悄悄地站在了我身邊,說:“老板在裏麵玩,吩咐過誰也不許打擾,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講,我會轉告老板。”
我被他嚇了一跳,轉過身,就他的眼神中帶著嚴重的警告。
看來他知道老板在裏麵幹嘛,他更加知道裏麵的女人是誰,他根本就是是老板專門委派在外麵放風的人。
我把手裏的一疊紙交給他,笑了笑,說:“這個月的物流賬單,麻煩衛經理轉交給老板。”
他接過,揮揮手,說:“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我哪裏還有心思忙其他的,我轉到另一個過道口,躲在那偷偷注視周形勢的辦公室,我要看清楚之後出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徐巧。
我居然在心裏麵期盼裏麵的女人是徐巧。
不是我賤或腦子出了問題,而是因為如果不是徐巧,那便證明徐巧那邊一定出了什麼事。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
功力有所欠缺的周形勢很快便放裏麵的女人出來了,原來是祝雨彤。通常來講,女人被滋潤完之後都是春風得意地甩著頭發的,而祝雨彤卻是頗為沮喪和不滿地捋了捋頭發,那是因為周形勢根本達不到她的期許,於是走出來的祝雨彤又讓等在外麵的衛理翔攬走了,朝衛理翔的辦公室而去。
我就知道徐巧不可能會來公司,那她到底是怎麼了?
我直奔大馬路。
出租車到故意跟我作對了,迎麵而來的全是有客的。
終於還是有空車的。
我快速趕到了徐巧住處,開門進屋,已經是氣喘籲籲了,見徐巧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織著毛衣。牆上的液晶電視放著廣告,聲音開得很小。
一切為何如此平靜?
她看了我一眼,說了句:“你來了。”
她好像知道我要來,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她像是遇到麻煩事的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和周形勢之間達成了對付我的協議,我是被他們引誘到這兒來的?不會的,徐巧怎麼可能跟周形勢狼狽為奸來對付我呢?
我滿心懷疑著,凝視著她,緩緩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也不說話。
她輕鬆地說:“幹嘛這麼急?周形勢都跟你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一陣懵,周形勢跟我說什麼了?什麼也沒說。
我心虛地點了點頭,輕聲說:“說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胡亂問了句,沒想到還真讓我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她說:“前幾天我經過藥店,忽然想起我上個月好像沒來例假,於是就懷疑是不是有了,就進去買了驗孕棒,結果真是如此。”
什麼?她居然懷上了周形勢的孽種。心中一團怒火猛然間燃燒起來。
她忽然歎了口氣,說:“被包養就注定是這樣命苦,他為了塗個爽快不做任何措施,每次都讓我服藥,可是那藥吃多了過敏,頭暈目眩,醫生說如果還吃就會導致不孕,所以我就不敢吃了,結果釀成了更嚴重的後果。”
我很想在這個時候報複和打擊她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誰讓你自己賤,活該!上天的懲罰,報應啊!
可是我哪裏舍得,哪裏對她狠得下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