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邊的青衣一怒,濃眉一揚,便要拔劍相向。
沒想到,紫色衣袍的男子不怒反笑得越發的猖狂,青衣見勢放開了劍,又著手將那堆柴架起,重新生火。
我狠狠的瞪他。
“這位朋友,如不嫌棄,也請到火堆這邊。”紫色衣袍的男子拍拍他身邊的稻草,道:“你的丫頭也不失一個清麗佳人,如此粗俗的事兒,還是不勞玉手了。”
若秋畢竟也是個十四五歲懷春少女,被這麼一個好看的男子這樣一說,也禁不住俏臉微紅,我一眼掃過去,立即麵色嚴肅起來,隻是一張微紅的俏臉配上一副老板臉,那模樣,實在是十分怪異。
“得了,就知道你一小丫頭經不住調戲。”我說道。說罷,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主子!”若秋瞪著無辜的大眼,要說我是小丫頭,主子你不也是麼,又不比我大多少。。。若秋手腳利落的收起袍子,又在紫色衣袍男子的旁邊鋪好。
我坐下,若秋跟著在我的旁邊坐下。
“咳、咳咳。”紫色衣袍男子又是幾聲咳嗽。
“你受內傷了?”早就看到他的嘴唇缺血色了,靠近他才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香味,隻是很令人安神,沒有血腥味,沒有藥味,那就是內傷了。我拍拍袍子,道:“病患不能受涼,坐?”
他眸光閃爍,看了看袍子,勾起邪笑,道:“江南雪緞,真會享受。”說著,略移身子,坐到袍子上。
我聳聳肩,反正這些也不是我的。
“在下越澤。”他笑得邪肆勾人。
“花如夏。”我眉眼不動,一把摟住若秋,綻出慵懶的笑,道:“我的丫頭若秋,越澤你別對我賣笑,本公子不是斷袖。”
若秋掛滿黑線,心中腹議,主子你不斷袖,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嗬嗬。”越澤笑笑沒再說話,倒是他身邊的兩個侍衛的嘴角抽了抽,他們家主子賣笑?!汗,也就您敢說。
廟內一陣安靜,一時間隻有柴火劈啪作響。啪,又一根柴被燒裂,冒出的火星四濺,我低頭隔著白布撫摸鳳鳶的琴身,橘紅色的火光映著我的麵孔,木質的麵具泛起柔和的光,可見的嘴角似笑非笑。周圍的空氣一下子似乎凍結了許多。
“想必這白布下定是一把好琴,如夏也是愛琴之人?”越澤說道。嘴角的邪肆越發的顯得他俊美邪氣。
“嗬嗬。是不是好琴,一看便知。”我褪去鳳鳶的白布,露出光滑的琴身,手指在琴弦上輕撫。
“錚——”音符從指尖瀉出,無形的音刃蕩去。
“哼!”莽莽夜色中,廟外一聲悶哼。
“音攻?”廟外微微有人驚訝,聲音很小,但眾人內力渾厚,也瞞不過耳朵。
我慵懶的笑道:“看來是找你的,可不要連累我了!”
“那怎麼行?”越澤邪笑,竟無賴至極的靠在我身上。我眉毛一挑,就要推開他,卻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手下一頓。
“咳、咳咳、”他竟也很適時的輕咳兩聲。
說話間,廟內的人都拔出刀劍,蓄勢待發的緊盯著廟外,一片冷然,廟外已閃進幾十條黑色人影。在這小小的破廟內,顯得越發的擁擠。刀劍反射光芒,一片刀光劍影,兩方人馬,緊張的對持,緊張得一觸即發。
“五十來人,都不在你之下,你可以束手就擒了!”我笑道。不留痕跡的推開他,這人卻越發的漆上來,最後竟死皮賴臉的環住我的腰。
“鼠輩,爾等拿命來!”他身邊的兩侍衛大喝一聲,領著青衣衝上去,道:“花公子,你和我家主子是同一條繩上的,事成後好處一定少不了您的!”
我嘴角抽了抽,這架勢,這話語。。。分明就是要引人誤會,拉我下水。。。。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你們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