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你怎麼爭,怎麼搶,也都不會屬於你。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並不是聊得來,就適合在一起;並不是適合,就能夠在一起;並不是能夠在一起,就會永遠在一起;也並不是永遠在一起了就真的會幸福。
臨離開前,我對劉詩瑤說了句祝她幸福的話,她淺淺的笑了。
那抹微笑我一直記在心裏,卻怎麼也猜不透它的含義。
……
……
四人佇立在湖邊,氣氛如同冬日裏的湖水,冰冷至極。
在程天德右手邊的顧雨馨突然發笑:“女神?我看是女神經病吧。”
“你特麼說話注意點!”劉詩瑤身邊的男人聽到顧雨馨這麼說,一怒之下,抬起拳頭想毆打顧雨馨,幸好被劉詩瑤及時攔下。
“親愛的,不氣不氣,我們別跟賤人一般見識。”劉詩瑤拍拍她男友的胸脯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去開房吧,再晚點就沒空房了,你答應我的哦,今晚我想要多次。”
說完劉詩瑤便挽著她男友的手臂轉身向學校大門走去。
剛走了幾步時,劉詩瑤回頭望了程天德一眼,隻幾秒鍾,便悠悠地離開了。
可是,誰也沒看清她當時的眼神中,流出的到底是怨恨還是悲傷,這,隻有她自己知道。
當另一個女人出現時,誓言就變成了一派胡言。
或許親眼見到顧雨馨和程天德曖昧在一起,劉詩瑤真的就死心了吧。
走到校門口,劉詩瑤鬆開她身邊男人的手,並遞給了他兩張紅色的鈔票,冷冷地說:“好了,這是尾款,謝謝你今天幫我。”
“喂,這種男人你還惦記他幹嘛!要我說啊,追你的哥們那麼多,怎麼挑都有比他好的啊!你怎麼就……”
還沒等這個男人說完,劉詩瑤便無情地打斷了他:“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這是我自己的事,拿好錢你就走吧,以後也別再來找我了!”
聽說每個人每天都要說六個謊,
那麼我愛你算不算一個。
聽說你離開的時候倔強的不回頭,
說是眼睛進了沙子揉一揉就好了。
聽說你和別人在一起了,
她有和我很相像的笑容。
聽說我還愛著你。
聽說這是真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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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兩年的安穩,讓我漸漸明白一句話:
昨天,刪去。
今天,留給回憶。
明天,爭取。
對的,堅持。
錯的,放棄。
可,我明白,但並不代表我能夠做到。
最後,我打算再去看一次陳思思,卻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告訴她我要離開。
我忽然有些膽怯了,不,應該說是歉疚。我因為害怕,甚至多少有些顧及,那個時候竟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拖入虎口而無能為力。
若當時我不顧一切地去奮力抵抗,哪怕有一點點希望,我想陳思思都有可能逃過這一劫。
然而,最終我卻選擇了逃避。
來到陳思思的病房,陳思思的父母也在,還有鄧筱嫻和林楠,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當陳思思看到我來的時候,先跟我打的招呼。
“雨馨,你來了啊。”
陳思思的聲音輕柔卻有些沙啞,我想她一定是偷偷地哭了好久好久吧。
有些記憶就算忘不掉,也要假裝記不起。
可,當她憔悴蒼白的麵孔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極力想要忘記的事,又重新跑回我的腦海裏,那麼真實又那麼清晰。
“嗯,是啊,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你。”
我淡淡的笑了笑,走到陳思思的床邊,看著我這個閨蜜,彷如變了另外一個人,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楚。
來之前,我已經向陳思思的主治醫生打聽清楚了,她後天就可以出院,隻要在家慢慢調理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康複。
身體的傷痛很快會康複,可是心靈上的傷疤卻沒有那麼容易愈合了。
陳思思平靜地說:“聽她們說你要走了,是嗎?”
原來她早就已經知道了,本想晚些時候才告訴她的。
“嗯,今晚我就走了,臨走之前特地來看看你。”我說,“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昨天接到了任叔叔的電話,告訴我訂的是今晚九點的火車票時,我就已經淡然了,即使我再留戀這裏,也是一種徒勞。
“那你還會回來嗎?”陳思思哀傷地凝視我,眼神中似乎還夾雜著不舍與隱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