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黯然神傷的小女孩(1 / 1)

風起,花舞。風從小女孩身後襲來,裹挾著花瓣而過,小女孩呆呆的立在原處。小女孩後的一樹櫻花不知何時染紅。落英繽紛,似血,如火。

殷紅的花瓣飛舞,落在遠去的人身上,落在煢煢獨立的小女孩身上,染紅衣裳,染紅紛飛的雨絲。

伊人不急著避雨。眼前的小女孩顯然和她有著重要的關係。

場景再換。小女孩又是一臉笑意,但是是怯怯的笑意。

“爹爹。”小女孩怯怯地喚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笑逐顏開,小女孩受寵若驚。中年男子上前,彎下身子……抱起了和小女孩穿著一樣服飾的小姑娘。中年男子看向小女孩,則是一臉的厭惡。小姑娘好似挑釁的瞥了一眼小女孩,開始乖巧地和中年男子撒嬌。小女孩的臉黯淡了,欲轉身離去,又回轉過來,靜靜地目送他們離開。

小女孩好似低到了塵埃裏,卑微十分。伊人不自覺心痛十分,好似自己親身經曆。

風起,小女孩穿上了灰色尼袍,誦經聲中,小女孩的身量逐漸拉長。

“是個美人。”伊人評價女孩的背影。

灑掃的小尼僧跑進大殿,與女孩耳語了幾句。女孩慌忙起身,麵帶紅暈,儼然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奔出了大殿。

此時,伊人大睜著眼,喃喃道:“她的臉,她的臉……”竟然與我一模一樣。是孟婆按照她的臉製作了她,還是,那女孩就是我洛伊人?

洛伊人有意識起就是一具傀儡,因此,她也以為是孟婆創造了她。現在看來,仿佛不盡然。孟婆問伊人為何會成為傀儡,伊人就覺得孟婆問得好生奇怪。原來如此。隻是,若她是孤魂野鬼,為何未去地府報到?伊人不解,隻猜測孟婆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那麼,那個女孩就是伊人成為傀儡前的人嘍。牽強些來說,那個女孩就是洛伊人的前世。

伊人回過神來,緊緊地追著那個女孩。女孩逃出庵堂,來到了伊人原先看到的那扇門前,急急地叩門。門裏頭探出個小廝。小廝看清來人,皺著眉,不耐煩地問:“你是何人?”

女孩卻沒有不喜,好似習慣了下人的這種態度,溫和地說:“我是洛家大小姐,洛伊人。”小廝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笑完後又鄙夷得看著女孩:“哪來的瘋尼姑,我家大小姐正在繡樓裏繡嫁妝,一個月來從未出門。”

“扣”的一聲,門就被鎖上了。

伊人靜靜的看著那個女孩,先是氣憤,又是悲哀,最後是對自己深深的氣惱。

伊人猜出個大概,伊人前世的爹好像更喜歡另一個女兒,但另一個女兒喜歡的男子是洛伊人的青梅竹馬,早已屬意洛伊人。因此伊人的奇葩爹就把伊人藏到庵堂裏,來了個狸貓換太子,讓洛家二小姐頂了洛家大小姐的身份。

伊人冷笑起來,有可能他前世的爹對外宣稱洛家二小姐已經不幸夭折了。而那個鈺哥哥可能沒發現舊時青梅早已換了新人,也有可能發現了,但選擇裝聾作啞。畢竟,婚姻從來都是兩家人的事,不是兩個人的事。不過這麼來解釋,好像有幾點解釋不通。伊人決定繼續跟著女孩。

忽然颶風起,所有場景消散。

“真是個可憐人。”一聲喟歎傳入伊人的耳中。

伊人張開眼,入眼便是一名明豔女子。

“你是誰?”伊人疑惑,但沒有說出口,“這又是哪裏?我是誰?”

明豔女子勾勾嘴角,淡淡地說:“我是孟婆,你是我製出的傀儡,喚作洛伊人。”

“!”這不是伊人剛成為傀儡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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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隻能更那麼多了。待會要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