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的夏天我第一次背上包開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陌生、不安、刺激同時衝擊著我的大腦,拿著一張c城到z的火車票手抖的厲害,但心裏卻興奮的要命。
幾十個小時的車程我激動的不敢入睡,一直睜大眼睛生怕錯過沿途的風景。看著車窗外變換的景,多像身邊的那些過客,沒有留下多少印記卻不可否認他們確確實實存在過。
你的笑像暖陽,溫暖了我整座心房。
下了火車麵對陌生的城陌生的麵孔,站在人群中的我不知所措的像個小醜,當我看到笑的一臉無邪的你便知道你是我逃不開的命,後來我告訴你我其實不信命的,可是我信你。蘇夏你說看到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覺得特別滑稽,不像小醜而更像調皮的小精靈。說真的我喜歡這個比喻,因為它恰好為我後來的任性找了個合情合理的借口。你好心的走過來問我:“你好,需要幫助嗎?”不溫不火的語氣卻觸動了我心底最脆弱的弦,我終於忍不住失落的大哭。你被我嚇的不知所措,陸陸續續經過的人群用一種若有所悟眼神的看著我們。你突然笑了笑說:“我帶你去吃冰淇淋吧?”我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怎麼對你如此放心,擦了擦淚就跟在你身後。那天的陽光撒在你的白色襯衫上看起來那麼靜好。我想說此時的你就像陽光溫暖著我的心房。冰淇淋店坐著一對對甜蜜的戀人,他們分享著最甜美的味覺,卻不知道不久的將來他們是否可以一起分擔憂傷。你給我拿了一個草莓冰淇淋,我沒有客氣的推辭也沒有對你說感謝,便接過冰淇淋心安理得的吃起來。是的,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都喜歡吃冰淇淋,感覺似乎是把所有的憂傷都吃下去留下的就是甜蜜了。吃完後我便開始跟你說我的故事,我叫夏小夜,是一個十六歲與寂寞相伴的高中生,無依無靠的存活在世界的角落…你安靜的聽著我訴說著自己的故事,風輕雲淡的像自己從來不是故事的主角。你說:“小夜,其實你也可以活的很明媚”。聽到你說這句話我便笑了,親愛的蘇先森你又不是我,怎麼會懂我的憂傷。你永遠體會不到寒風中無家可歸的淒涼,也怎麼能理解無數的冷眼與嘲諷中其實是明媚不起來的。你突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身上有故事,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也有段故事?”我知道你隻是開玩笑那麼一說,可我卻忍不住想當真了。你帶我暫時回了你的家,跟我想象中差不多,豪華中帶著腐敗的味道,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公子哥。你一定想象不出我為何猜測的如此準確,那是因為親愛的先森你身上有著我們這些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所無法擁有的氣質。你帶我參觀了你的“家”。沒有溫柔慈祥的女主人也沒有嚴肅認真的男主人,隻有空空蕩蕩略顯冷寂的大房子,你說你母親在你很小時候就已經不在了,父親一直忙於工作很少回來,你一般都是一個人住的。我不懂這樣缺少溫暖的你為何如此讓人覺得溫暖?卻開始心疼你。
你說離心很近的地方都住著我們最愛的人
住在你家的第一晚我睡的格外香甜,沒有出現糾纏我多年的夢魘,一切顯得那麼安心。清晨打開窗,你站在陽光下對我說早安。簡單的整理後我開始跟著你的步伐細細品位這座神秘的古城。城牆旁一個婦人的叫賣聲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我本不想過去湊熱鬧的,因為早習慣了一個人的孤單。可你卻拉著我擠進人群。叫賣的婦人手中拿著一些很漂亮的石頭,解說著:“這些是姻緣石,相愛的兩個人名字刻在姻緣石上就能相守一生…”我突然覺得很好笑,這麼爛的瞎話居然還有人會信。你一臉認真的拿了一塊石頭,讓婦人刻了一個字就匆匆把石頭裝起來。
這座神秘而美好的古城,讓我的整顆心都變的安寧。後來我愛上了這座城,愛上了城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