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萬裏長征的開端(1 / 2)

朱詩詩看著一大盆花紅柳綠的衣服,頭大的望天,天空很映景地飄著雪花,她長歎一聲,想起了竇娥,人家六月飄雪代表死得冤,她這雪卻下得正是時令,寒冬臘月下雪再正常不過,但她的冤情,老天也應該知曉的啊。

在異世空,朱詩詩這三個字那可是極其響亮,華雲有限公司董事長的愛女,報刊雜誌的紅人,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朱詩詩別看名字叫得幼稚,卻一向自認為很有些頭腦,因家境的原因,從小她就很謹慎地交友,及至後來交男友,還誇張到雇私家偵探去調查。

二十八歲的莫逸林最終成為她結婚對象的選手,比她大一歲,是藝術界稍有名氣的畫家,單純,無視功利,視金錢如“糞土”,長相優美,氣質絕佳,身家清白,父母俱是大學教授,私家偵探都不得不替莫逸林講話,直說這樣的男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到這兒,朱詩詩抹了一把臉,奶奶的,幹嘛還會傷心落淚?是不甘心吧?什麼視金錢如“糞土”,是她太天真,太相信感情而已。

結果,莫逸林不僅愛財,而且膽大包天,與她朱詩詩前腳從民政局領證出來,後腳就跟小三將自己給毒害,並設計車禍把自己連人帶車推下了山坡。還美其名曰她實在長得太難看,聽聽,把人都給殺了,還得把罪過賴到死人頭上。

朱詩詩想著當時莫逸林兩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望住自己的雙目依舊一如既往地“清湛”,不由再次望天長歎,一個惡人,在做惡事時,怎可以那麼坦然沒有一絲猶豫,好歹兩人也戀了兩年多時間,好歹也曾同蹋而眠過,好歹也翻雲覆雨做過夫妻,怎能那般無情狠毒下得了手呢?

“哎,王妃,別發呆了,快點洗衣服吧,一會兒你還得去做晚飯呢”一聲清麗的聲音打斷朱詩詩的回憶,這是丫環麗香不耐煩的催促,這丫頭名為侍候她,實為監督她做活的,她做不完活,麗香便也不能歇息,故而對她總是忍不住地煩躁,朱詩詩“理解”地搬起盆子,彎腰扭股費力地走入水房。

麵對水房清澈的水池,朱詩詩打量著自己這張新麵孔,已經兩天了,她還是感覺震驚,不可思議,世間竟會有如此美麗的臉龐,而且竟然會屬於她,真讓人不敢想象,這要是在自己那個時代,不成為大名星,至少那莫逸林……

想到這兒,朱詩詩狠狠淬了一口,她幹嘛還要惦記那惡毒的家夥,她幹嘛還要對人留有幻想,看看現在,擁有這張漂亮臉蛋的主人,名份是容王王妃,實際上呢,比一個使喚丫頭都不如,洗衣做飯她一人全做,幾個妾氏連成一氣來整她,說她洗衣洗得細致,做飯做得精致,那草包容王寧孜墨竟然全信以為真,真正一個無知草包,枉她這具身體的主人還一片癡情地愛著他,跟自己一樣的蠢蛋,不過,以後她還會這樣蠢麼?同樣的錯誤她會一犯再犯麼?

朱詩詩開始有條理地洗起衣服,雖然這種粗活她不常做,但她可是有深厚文化底蘊來自二十一世紀極有頭腦的人,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

手忙著,朱詩詩靈活的大腦也沒歇息,反複拿自身經曆總結人生經驗,前世自己有財卻無貌,這世有貌卻無財無家世,兩世都不得意,歸根結底是自己動了情,情場如戰場,誰動了情誰就輸了氣勢。

現在的這具身體主人名叫朱師師,與她朱詩詩音同字不同,隻是這甘南郡下麵清平縣縣衙一名小史的女兒,她十六歲那年,容王到清平縣縣衙做客,偶然看到她,驚為天人,立即娶回家中。

容王那時年僅二十三歲,卻已有兩名妾氏,卻動情地立朱師師為正妃,顯然,那時,他也曾真心愛過朱師師,隻可惜這愛情的花期太短暫了。

半年後,當柳惜顏進入容王視野後,朱師師便立即象先前的兩位妾氏一樣,被毫不留情地撇到了一旁,現在,朱師師入府已三年,還跟剛綻放的花一樣鮮豔,可是已得不到主人的垂愛。

從莫逸林到寧孜墨,都說明男人根本靠不住,莫逸林把朱詩詩當做飛黃騰達的通道,寧孜墨則把朱詩詩當做新鮮的飾物,他們不重視女人的感情,更無視女人的傷痛。

朱詩詩一個用勁,手下一件紫色絲緞裙子被她扯裂,她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這件衣服是側妃莊雅的,是在朱師師之前入府的兩名妾氏之一,另一位叫做華語妗。

這兩女都是容王母妃做的主娶入容府,兩人背後都有龐大的家族做後盾,華語妗的父兄是洲省五品官員,而莊雅的父親則是京城四品官員,她一直想做容王府正妃,是極為要強要麵子性子潑辣的女子,比容王大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