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邂逅青樓(2 / 3)

兩個月流水般過去了,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麻痹,感覺看不到報仇的希望,人就容易頹廢,甄惜學會了賭博,總抱有一夜暴富的想法,離開這鬼地方,弄點錢拜師學武,去報仇,但是血汗錢都被賭場套了進去,賭博人的心裏就是,贏了還想贏,輸了還想翻本,結果越輸越多,掙得錢沒剩多少,他更加絕望,更加頹廢了,錢沒了自然不賭了。

有一天晚上,一個嫖客在青樓門口吵吵:“臭婊子,老子有的是錢,給錢還有不賣身的,新鮮,花魁怎麼了,身材好又怎麼了,包的那麼嚴實,罵的就是你個花魁。”他指著對麵的女人罵。

甄惜望了望,仔細一看,那不就是自己上次撿到她錢的女人麼,這女人倒是很淡定,一直沒張口,甄惜看沒有拉架的。說道:“青樓女子也不容易,都是沒有出路才走上這一行,靠賣肉換點錢,也是苦命人,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說了。”

他說:“什麼時候輪到你個下等人教訓我,我就罵,你個臭婊子,臭婊子!”突然,這女人淡定的打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愣了一下,說:“你敢打老子臉,我今天弄死你。”他從身後拔出一把匕首,那拔刀的瞬間,甄惜兩眼一亮,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上前擋住了這女人,刀子直接插入甄惜的衣服,可突然刀被彈了回去。甄惜很納悶,摸了摸兜,原來是那鈴鐺擋住了刀,救了他一命。

女人不屑的對甄惜說:“我剛想動手教訓他,你竟然壞我好事。”

甄惜說:“你個弱女子,有啥本事?”那男人看甄惜刀都不怕,愣在那。

走來幾個護院,結實的臂膀,一位說道:“大爺,咱們全聚神是個言論自由的酒樓,罵完了,咱們該走了吧。”然後就被幾個壯漢抬走了,不一會後院傳來慘叫聲。

女人又說:“天底下居然有為我擋刀的人,我看好你哦。”

甄惜說:“算了,耽誤你教訓他了。”我趕忙走了。

那女人喊:“你叫什麼啊。”甄惜也沒理她,忙著去幹活了。(甄惜轉身回屋,這女人多少對眼前為她擋刀的男人,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覺,她記住了他的樣子,雖然這甄惜長得不那麼英俊完美)

後來,甄惜學起了抽大煙,有一天,我躺在煙館床上,拿著煙管,吐著圈圈,煙霧繚繞,上次我救的女人,進屋二話沒說,拿起甄惜手中的煙管往地上一扔,拽著我的胳膊,甄惜反抗著,泣花兩隻手勁還真大,應是把甄惜從那頹廢的床上拽了出去,把煙錢扔在地上。

站在屋外對甄惜說:“你怎麼了?怎麼天天抽大煙,你這麼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保重好身體要緊,怎麼能頹廢呢,有那麼多缺胳膊短腿的都頑強的活著,你算什麼東西,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以為你是什麼英雄好漢,也是個草包熊蛋。”說完,給了甄惜一巴掌,甄惜摸了摸臉看著她走了。

甄惜心想:可是沒錢抽還真難受,生不如死,沒一點精神頭,上回打了甄惜一巴掌讓他清醒了幾天,可是煙癮又勾的甄惜進了煙館。那女人又跟著甄惜進來把錢袋子扔在甄惜身上。

泣花說:“抽,使勁抽,我有的是錢。”

甄惜說:“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抽兩口我心情好點。”

泣花說:“給自己找借口,心情和大煙有什麼關係,每次都是最後一次,究竟到什麼時候!”泣花氣的走了。

唐朝這大煙又叫阿芙蓉,是從西域傳進來的,也許在煙霧繚繞裏,甄惜能看到自己的親人,也能逃避報仇無望的現實,能有一種盡快實現人生夢想的成就感,但那畢竟是虛幻。

這一抽又是一個月,戒了又複吸,還真是難戒,後來甄惜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叫泣花,晚上有時泣花就找甄惜談心,也許讓他盡快拜托煙癮的空虛吧,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甄惜什麼也沒學會,什麼也都學會了,一事無成。

一天,夜色朦朧,青樓申愛出場演奏,古箏、琵琶、箜篌。小曲神韻,繞梁三日。甄惜拎著茶水望著高台上坐著的申愛,偷偷傻笑,隨大家附和:“彈的好!”而申愛的眼神隻是穿過達官顯貴看了甄惜一眼,這傻小子,居然跑到自己藏錢的地方,拿出點錢打賞了申愛。

申愛麵如桃花,皮膚玉白凝脂,柔發烏黑順流婉轉蓋住玉腿,藍色輕盈紗衣,仙女如夢,細指在古箏琴弦上蜻蜓點水,有時卻動如脫兔。半遮麵紗流動指尖,琵琶聲聲流水,連貫悠然。碩大箜篌壓肩,但卻看申愛小女輕輕頂住上肩,箜篌兩側琴弦隨著指尖的指揮,對唱起舞。

甄惜眼前一亮瞬間沒有了煙癮,過了一會,演奏完畢,申愛得到了很多達官顯貴送的金銀珠寶,當申愛和她的姐妹挪動那笨重的古琴時,甄惜走了過去,說:“如果不嫌棄我這個夥計,我幫你們。”

申愛微笑著抬頭看看甄惜,又看看身邊的姐妹,點了一下頭,甄惜近距離看了看申愛的容貌,心想,怎麼這麼像我小時候的鄰家妹妹,甄惜就這樣每天在申愛身邊馬前馬後,不久申愛身旁多了很多跟班,不僅有達官顯貴喜歡申愛,很多夥計和普通人也都每天來全聚神為申愛捧場。

而馮五夥計居然每天都拿出很多白銀打賞申愛,也得到了申愛的書信,就這樣各種申愛虛情假意的書信被甄惜往來於權貴和跟班之間。

一天,虎子來到休息室,問甄惜:“你做椅子幹嘛?”

甄惜說:“我每次看她彈完琴,總要找人幫她捶背。可能是椅子不合適吧。”

虎子問甄惜:“你小子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又沒長相又沒銀子。這種青樓女子,還是早點放棄吧。人家隻是用用你罷了,你以為人家看上你了?人家是在利用你,還會背後說你傻。”

甄惜回:“我隻是看她可憐,這樣有才華的女子沒人相助,豈不可惜。”

虎子說:“小心別走火入魔,漸入佳境。”

甄惜說:“我喜歡的隻是她的才藝而已。”

虎子說:“你自己信麼,去,幫我送送茶水,我一個人忙不開。”甄惜去幫虎子挨個房間送茶水,進了一個青樓女子的房間,看到一個女子背對著甄惜,蹲在地上,在給這個青樓女子洗腳。

青樓女子踢出水花,濺在洗腳女的臉上,哈哈大笑,說到:“看臉的世界,你這等醜女人就得幹這下賤的活,誰讓你天生沒生出我這樣的美貌呢,好好給我揉腳,聽見沒有。”洗腳女一聲不知。

甄惜說:“快點洗吧,不然茶都涼了。”甄惜從其他房間送完茶水走出來,把門關上,剛轉過身,突然有水撞到了甄惜的身上,濕到了不該濕的地方,甄惜低頭一看,誒呦,褲襠濕了。

洗腳女細嫩的聲音連忙說:“抱歉,抱歉。”低著頭快要把脖子壓斷,甄惜一看是剛才那位洗腳妹,說道:“沒什麼,一會就幹了。”

洗腳女說:“那也是我的不對。”然後斯文的擦肩而過,手巾掛在水盆邊緣。

甄惜撿起她掉的手巾說:“你的手巾。”

洗腳女回過頭,甄惜一看,明亮的雙眸,小耳朵,皮膚粗糙,個頭不高,身材瘦弱,隻有頭發是整齊的,看樣子是個年輕女子,但最明顯的是臉上有個很大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