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的酒店門口,5兩凱迪拉克商務轎車,停列有序在道旁。
清晨的泰晤士河畔,水霧繚繞,他一眼便認出緩緩走來的身影。
兩米的距離,身著男士裘皮大衣的她,停了下來。
y國的冬季很潮濕,連吹過臉龐的風都是黏膩的。
懷裏一緊,他的心,疼了。
得到他們來y國的消息,他便匆匆忙忙趕來了,三年的等待,他幻想過無數次,亮了身份,重新出現在她麵前時的情景。
很多種,唯獨沒有現在這一種。
清晨5點,一條‘我在樓下’的短信,她出現了。
聰慧如她,默默無語,深深一擁。
他知道了,這一抱,她用了全力,聽著懷裏的哭聲,隱忍悲切,帶著失而複得震撼。
蜿蜒的大路上不少異國晨練的老人,看著相擁的亞洲麵孔,都和善的微笑著。
國家新聞部網絡被攻擊,獨獨流失了關於他的會談影音,入侵者連掩飾都沒掩飾,就是衝著他來的,眥睚必報,他們是明著告訴自己,有人在調查他。
短暫的擁抱,發乎情,止乎禮。
雙手被抬了起來,對上那雙淚眼。
“疼嗎?”
雙手手心被火吻掉了一整層皮,沒有了掌紋,為了新的身份。
三年前京都物流園附近的港口,那場大火,那場海難,是同一天。
“不疼。”
男士的外套本就很大,袖子更長,她露出的指節握著自己的手。
“好好活著。”
下樓匆忙,她的秀發睡了一晚有些淩亂,聽完之後,他的心更加疼了起來,這些年的壓抑,隻為了這一刻的相逢。
“好好···活著。”
重複了的話,白想想的情緒,瀕臨著崩潰。
如若權少卿不來y國,她心裏還可以蒙騙自己,可是他來了,跟來了···
鄒凱歌說的是真的,此刻的權少卿真的是那個人。
“你的身份,能隨便出國嗎?”他們是前後腳抵達的y國,他又是京都的市長,地位極其重要,國家不可能審核那麼快。
“有舅父頂著,一切還好。”伸出的手,輕捏著她的臉頰。
“想想”雙目相對“我在中國等你。”
千言萬語,看著她穿著男士大衣下來,心中就了然她的用意。
再多的不甘心,人在異國也無法施展,大大方方離開,才有更多的機遇。
以退為進,更適合他們此刻的關係。
“好”
他是嶸嶸生前最疼愛的弟弟,曾經又舍身救過自己,雖然明白他來的用意,總歸是沒有為難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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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總統套房的門,金晟浩穿著睡袍背對著自己,雙手著插兜,保持著站在窗前的姿勢,一身冷冽,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看到了。
“餓了···”
昨晚吃的燕麥粥沒有油水,現在都清晨五點半,白想想是真的餓了,討好的說道。
身後被扯住衣角,晃了晃,金晟浩依舊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