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式的客廳,金晟浩已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聽到身後的響動,轉過臻首。
白色高領的羊絨連衣裙末到腳踝,毫無裝飾的簡潔設計,襯托著她從容的性情,腰處衣料反向針織的手法更凸顯了她纖細的腰肢。
如他所想,純淨的白,最能烘托出她與世無爭的氣質。
長發披肩,膚白如雪,微微低首,三份羞澀三分不安,其他···這樣的她,讓他身體不由的一緊。
“很適合你。”
是這款米蘭早春款的服裝···還是眼前的人。
自從三年前解除婚約,她與他就再無聯係,今早小白這從裏到外的一切,都是他昨晚按照尺碼從歐洲訂過來的。
這是從小他的目標,要給她世間最好的。
她沒回答,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站在她的身前,伸手輕扯著她的衣袖,長長的衣袖隻露出她的中指指甲,看著她沒有抵觸,便輕輕地伸手去牽她露出的手指。
這樣試探又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極了小時候他做錯事情,要姐姐原諒的舉動。
那時候,他內向的很,很多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更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就那樣唯唯諾諾的去拽姐姐的衣袖,怯生生的勾著對方的手指,生怕她會真的生氣。
每每這樣,姐姐就算再生氣也會反握著他的手。
長長的衣袖下,無名指冰涼的觸感···
她沒有摘下它?她竟然帶著他送的滄海魅珠!
莫名的狂喜,金晟浩上前緊緊的抱住白想想。
剛才手指觸碰到他的手掌心,冰涼的汗跡,原來緊擁住的他,是這麼的緊張,白想想心中略過一絲悸動。
從小一起長大,他了解她的一切,他一直在賭,賭她對自己的親情,賭她對自己的不忍。
不忍他幼年孱弱的身體;
不忍他孤苦無依的成長;
不忍他冤死惡人的槍口;
不忍他失去大展宏圖的機遇;
不忍他失血死去;
不忍他染上毒癮;
不忍他鋃鐺入獄···
千般萬般的不忍,總歸是愛的深切。
今天星期五,金晟浩了解,是白想想這十七年來,雷打不動,每周去傲視航運集團總部的日子。
外麵新聞滿天飛,不乏有惡語中傷的,他想圈/禁她在這小小的屋簷下,不受傷害,可是他懂她,懂她肩上的擔子。
“今兒冬至,晚上回來我們包水餃,好嗎?”帶著懇求的語氣,生怕她出了這門,一去不回頭,怕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會是南柯一夢。
雖然剛才醒來時她沒跟他鬧,但是昨晚他強迫她是事實,男女之事本就沒有刻板的條框,隻是昨晚的他太想擁有,擁有脆弱的她,擁有本該屬於自己的她。
“哦”
“韭菜蝦仁的?”
“嗯”
“扇貝丁的吧···”
“哦···”
“兩樣都放。”
“好”
有些扭捏的應答,聽起來卻出奇的和諧,言辭間,他已為她穿上大紅色的駝絨大衣,超長款的,快要到腳踝了,親手塑起大衣的長腰帶,打上漂亮的蝴蝶結,一身明亮的紅,包裹著白想想的身體,映托著整個人很有朝氣,金晟浩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彼此牽著手進了電梯,門口的保鏢乘另一班。
“像剛結婚的小夫妻”
聞聲,白想想抬頭看向他。
金晟浩笑著朝身側的鏡子揚了揚頭,白想想的視線跟著落到鏡子裏的他們。
京都最頂級的公寓,連電梯裏的玻璃牆體都是施華洛世奇水晶製作的,奢華又明亮,清晰度極高。
她這才注意到,晟浩今天穿了件暗紅色的及膝呢子大衣,同是暖色係,相同的款式,兩個人直直的站在一起,畫麵看著很美好。
“很般配,對不對?”耳邊熱熱的呼氣,癢癢的,連她的心也暖了起來。
白想想的身材已屬高挑的,不耐金晟浩的一米八八的個頭想要耳鬢廝磨說些情話,得略彎下腰。
鏡子中他們十指緊握,男人說完話後寵溺的親吻女人額角,微彎的背脊遮擋住了鏡子裏女人茫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