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似血,西天的殘陽,殷紅如血。
雲峰擦拭著自己的劍,看著滿地的屍體,有些唏噓,也有些迷茫。他自認為,他是一個比較溫和的人,但是一踏入戰場,他就像變了一個人,那麼的嗜血,那麼的殘忍。
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短暫而又激烈,雖然是呈一麵倒的態勢。
雲玄看著那似血的殘陽,有些感覺這一切都有些蹊蹺。
“我先回去了,這裏你們收拾吧!”雲玄說了聲,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遠去的蹤影,典韋嘀咕了一聲:“好快,比兔子還快!”
雲峰“嗯”了一聲,並沒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天風剛剛跟他說的雲玄好像對這次不期而遇的遭遇戰感到有點蹊蹺。
雲峰摸了摸頭,他感到很疑惑,哪裏不對了嗎?
這個時候,北蠻石城,帖木兒正和他的右相商討著軍情。
帖木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許是看地圖看軍報的樣子,他有些疲乏。
“朕有些累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陛下是不是不相信臣和左相!”右相比勒格突然說道。
帖木兒頓時停下了腳步,說道:“右相,朕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陛下派了一個千人隊前往秦國的雲州是什麼意思?這件事雖然做的很隱秘,但是在河西前線監軍的左相還是發現了。陛下,我們是您最信任的人啊!有什麼是是我等不能為您分憂的!”
看著比勒格那個激動的樣子,帖木兒有些惱火,這兩個左相右相還當自己是他們的皇帝嗎?
自己雖然隻是登基的一年,但是整個北蠻上下有誰不知道自己的能耐的。而這兩個老家夥,還當自己是小孩子,還以為自己不能獨立處理朝政。自己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
他看了比勒格一眼,緩緩地說道:“是,我是派了一個騎兵千人隊去雲州了。你先看看這個吧!”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
當比勒格看了這張紙之後,滿臉疑惑:“陛下,這和您派人去雲州有什麼關係?”
“這是幽州潛伏的探子傳來的消息,那夥在我們和西羌之間搗亂的人回去之後回到了盧龍塞的驛館。”
“哦,我明白了!”比勒格有些恍然大悟:“他們是吳傑的人。吳傑領軍去青州了,所以他們就向住在驛館的雲康稟報了。”
帖木兒鼓起了掌:“不錯!精彩!笨蛋都是這樣認為的!看來右相也有糊塗的時候啊!”
帖木兒的話就像一柄利刃,深深的插入了比勒格的最深處。他不知道怎麼了,他的皇帝陛下怎麼會說出這樣侮辱他的話。
“右相,別忘了!這驛館到底是誰的。雖然都姓雲,但是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個隻是失寵的二皇子而已。”
“陛下,您是說……”
“沒錯,我說的就是雲揚。他們是雲揚的人,不是吳傑的人。那群人在撤回盧龍以後,在客棧呆了一段時間,或許是他們發現我們的探子在跟蹤他們,在向上級請示怎麼辦吧!我想,雲揚肯定是讓他們將計就計,讓我們的人以為他們是吳傑的人,讓我們去對付吳傑。畢竟,他現在要全力扶持他的四子,而雲康有吳傑支持,實力還是很大,所以他需要減弱吳傑的實力。很巧,我們成為了他的一枚棋子。但是,他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他真是太小看我帖木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