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她正打算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梳洗,就接到了唐禮的電話。
“我已經起來了,馬上就出門……”
“出你個鬼,”唐禮在那邊很冒火,“臥槽你現在不是富婆嗎?你怎麼又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晴天怔了怔,許久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問:“我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
相比唐禮的毛毛躁躁,晴天顯得比較冷靜:“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啊,你是在問我和沈唐堯嗎?我跟他快離婚了。”
電話那邊的唐禮差不多沉默了足足半分多鍾。
許久之後,他才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算你有種。”
晴天站起身,抿了抿唇:“到底怎麼了?”
聽唐禮的口氣,大概是沈唐堯又在電影上動手腳了,她驀地有種不大好的預感:“電影都拍了這麼久,他又想怎麼樣?”
唐禮幽幽的歎了口氣:“電影沒事,”頓了頓,“是你,今早上四點鍾的時候,製片人打電話給我,說要把你開了。”
晴天怔了一下,有些意外,但好像也還算可以接受:“怎麼,是沈唐堯的意思?”
“屁話,你現在還盯著cg總裁夫人的帽子呢,除了他還能有誰?”
“行,我知道了。”晴天在床沿上坐下來,低低的道,“你先去忙吧,這樣的話那我也先不過來了,你找個人替我。”
“你到底把那位爺怎麼著了?紅杏出牆?他犯得著這樣對你?”
晴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誰知道呢,你別替我擔心了,我現在不工作也餓不死,開工去吧,拜。”
然後也沒等電話那邊的唐禮有什麼反應,就抬手把電話掛掉了。
晴天把手機放在枕頭下,一個人坐在床沿邊,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一點亮起來。
七點鍾進洗手間洗漱,給爺爺和若初買了早餐上樓,然後若無其事的裝作去拍戲。
她挎著包走出電梯,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接連兩次都無人接聽。
她怔怔的望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接著撥號。
不知撥了多少次後,電話終於被接起,許晴天還未來得及開口,電話那端就傳來男人的冰冷聲音,語氣很是冷淡:“許晴天,昨晚不是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麼,現在怎麼又想起我了?”
三年的婚姻,對他而言隻是一段經曆,對她而言卻是整個人生。
她自嘲般的想著,平平淡淡的開口說道:“沈唐堯,我們好歹做了三年夫妻,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稍在意一下我的感受,我和你不是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人。”
電話那端沉默的片刻,沈唐堯有些譏誚的開口問道:“那找我什麼事?”
她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壓著嗓音低低的說道:“是你讓製片人開我出組的?”
沈唐堯幾乎沒有一秒鍾的猶豫,立馬回答道:“嗯,是我。”頓了頓,男人涼薄的嗓音再度傳來,“不過對你應該沒什麼影響吧,反正你現在也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