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葉怔怔的看了她許久,清冷的聲音似是有些惱怒:“這是事實。”
“是麼?”她挑了挑眉,垂頭看了看手裏的材料,微微笑道:“這樣的話,想必這些材料沒什麼用了,反正凶手都站在這裏了。”
言罷,她作勢就要把紙撕了。
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沈唐堯一用力,把他拉到自己懷裏,沉鬱的語氣裏已經有了陰沉的冷意:“晴天,別鬧了,把材料放下。”
她抬眸對上沈唐堯的視線:“每天晚上和我躺在一張床上,現在為了別的女人給我擺臉色?”優美的淡紅薄唇勾起,“我還以為你在床上多熱情多體貼都是真的呢,原來也就是逢場作戲。”
男人清俊的麵容變得越發冷漠和僵硬。
她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早知道這樣,你何必非得把我娶回去呢?你和蘇小姐郎才女貌不是挺般配的?”
一片死寂在辦公室裏漸漸擴散開。
沈唐堯的麵容很平淡,隻是深邃的眼眸卻是裹著濃重的森冷和陰鬱。
一串高跟鞋的腳步聲從身側突兀的響起,晴天轉過臉的時候,正迎上蘇子葉一記劈頭蓋臉的耳光。
“啪”的一聲,幹脆尖銳。
蘇子葉像是氣極了,呼吸都亂了節奏:“許晴天!”
“非得把你娶回去?”蘇子葉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懾人的目光冰冷地投過來:“那還不是沈老夫人的意思?你以為他願意?”
大概那句多溫柔多體貼真的惹惱她了。
晴天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頰,麵容平靜,嘴唇勾著淡淡的笑意,嗓音輕軟:“蘇小姐原來還還記得沈老夫人這個人,那請問你知不知道這棟樓我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在這裏扇我耳光?”
蘇子葉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眉梢眼角都是嘲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著心裏的憤怒,她讓自己盡量保持鎮靜:“晴天,憑良心講,唐堯對你仁至義盡了吧?你現在還胡攪蠻纏他做什麼!你究竟要讓他怎樣?”
究竟要讓他怎樣?
蘇子葉下意識的看了看一言不發站在旁邊的男人。
沈唐堯沒有看她,森冷陰鬱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許晴天的臉上。
“子葉。”男人冷漠沉鬱的嗓音響起:“你先走吧。”
他的手垂在身側,身形頎長。
蘇子葉的視線落到晴天手裏的紙上,平淡的道:“我要把材料拿走。”
聞言,晴天抬手就要把材料撕了——
“許晴天。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語調森冷:“把東西放下。”
“嘶——”的一聲,紙張撕裂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蘇子葉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不可置信。
她還沒開口,沈唐堯森冷到極點的嗓音再次傳來:“子葉,我讓你走。”
蘇子葉蹙著眉看著地上的碎紙,轉身離開。
她是最聰明的,當然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扮演一個乖巧聽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