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維一片混亂,不知道到底是睡在背後捅的這一刀,她也沒有那麼多的理智去分析。
恐懼占據了她的全部思維,除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她還能這樣維持最後一絲清醒的時間不多了。
那種模糊冷靜卻又帶著嫵媚的嗓音,是最能勾起男人的欲望的。
況且是在這種地方,形形*的人都有,陌生的*起身,再度湊上去,這一回學乖了,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她隨時可能亂動的手腳,身體重重的壓住她,抬手拍了拍她的麵頰,臉上笑的甚是得意:“嘖嘖嘖,身段這麼好的妞,性子還這麼烈,你老公怎麼舍得呢?”
說著,那隻手就伸上來扯她的衣服。
晴天想不通的是,她明明什麼都沒吃,也什麼都沒喝,怎麼也會被下藥呢。
細白的牙齒緊緊的咬住唇瓣,試圖依靠那鑽心的疼痛維持自己的清醒,可她即便是醒著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戾氣去阻擋男人侵襲的動作。
陌生男子身上混雜著濃鬱香水和酒的味道,再加上本就有著濃濃的抵觸情緒,晴天一陣反胃,幾近要吐出來。
她驀地抬高了嗓音,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眼:“滾。”
又是一陣眩暈來襲,仿佛下一秒就有可能徹底暈過去,晴天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推身上的男人——壓在身上的力量忽的消失了。
一陣巨大的聲響,男人直接被拎起來重重的砸到了角落裏。
滾在地上的男人哎哎呀呀的叫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寒冷的刀鋒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的嗓音:“你敢動一動,我立馬做了你。”
抬起頭,視線觸及的是一張男人的臉,英俊,沉鬱,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森寒之氣,讓人膽戰心驚。
幾乎可以不用懷疑,他這麼說就一定會這麼做。
晴天感到有男人再度靠到她身邊,但是先前的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卻沒有隨之而來,一隻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晴天,沒事了。”
晴天想睜開眼睛,但是卻困神乏力。
冷靜迅速的把地上男人的襯衫脫了下來,快準狠的用刀子切成條狀,隨即把男人的手反綁道身後,被困住雙手的男人在被堵上嘴巴之前顫抖著嗓音問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低沉暗啞的嗓音沉著冷靜:“我不關心你是誰,不過我不介意讓外麵的人知道你是誰。”
隨即就把剩下的襯衣布料揉成一團,不由分說的塞進了男人的嘴裏。
站起身,朝著床邊走去,讓外麵清冷的風吹進房間裏。
從袋子裏翻出手機,長臂伸到窗外才勉強看到一格信號,剛摁亮手機屏幕就有電話打進來:“景琛哥,沈唐堯來了,你快把晴天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