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和薑清是很好的朋友,但即便是以關心的名義,她也不會去強製性的幹預別人的生活,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好。”
話說完的時候,晴天盤子裏的甜點也差不多吃完了,她看著沈唐堯把服務員小哥招來結賬,然後親自替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路上小心。”
“嗯。”晴天模樣乖巧的點了點頭。
……
坐在出租車上,晴天從包裏翻出手機,給鬱維編了一條短信,隨後把手機重又放回包裏,視線定定的落在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上。
她找蘇子葉是為了探尋關於她和郝傑的蛛絲馬跡,那晚薑清提過郝傑這個名字後,她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來,當年車禍前,她的那輛車找郝傑的一個朋友維修過,這麼一想就直覺脊背發涼。
可猜想終究是猜想,甚至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才像太荒謬了。
白皙的手指絞在一起擱在膝蓋上,細細的回想著蘇子葉剛剛同她說話時的神情。
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撒謊。
轉而又想起陸景琛,外界盛傳他和沈星辰婚期將至,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斟酌了許久,還是抬手撥通了陸景琛的號碼,措辭簡單:“景琛,薑清說這一段時間你很照顧他……”
“嗯,他是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陸景琛接到晴天的電話,連忙接起,“上次那件事,牽連到你了,抱歉。”
晴天淡淡的“嗯”了一聲:“可是景琛……以後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沈唐堯愛不愛她是一回事,她愛不愛沈唐堯是另一回事。
“晴天,”陸景琛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沉鬱,顯然並不想答應這件事情,頓了片刻,他轉移了話題,“沈唐堯和蘇子葉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他的語調冰冷而森寒,帶著不加掩飾的不滿和怒意。
晴天知道他是在替她覺得不公平,眯著眼眸淡淡的笑了笑,語調有些漫不經心:“沒什麼,我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的。”
“你就不介意?”
“我介意又能怎麼樣,”她的手指在車窗上打著圈,“這就是生活啊,總不可能事事順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電話那邊的陸景琛沉默了許久,才淡淡的道:“晴天,我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又眼睜睜看著你在火坑裏掙紮,你要我袖手旁觀,我怎麼做得到?”
掙紮不掙紮的,本來就很難定義。
“我自己心裏有數,”她的視線沒有焦距的落向遠方,“你快和星辰姐訂婚了,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電話掛掉之後,約莫五六分鍾就到了薑清家裏,開門的是鬱維,她一進門就發現屋子裏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你們吃過飯了?”
“早就吃好了,”鬱維一邊說著,一邊給晴天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有些訕訕的說道,“薑清他感冒了,沒起得來,還躺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