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長廊上,沈唐堯跟在晴天身後,路人都不約而同的多看他們兩眼,女的美的過分,男人俊的過分。
沈唐堯一言不發的看著女人不悅的麵容上,大步流星走到她麵前,像是漫不經心的問道:“是杭天麼?我去收拾他。”
晴天驀地停住了腳步,抬頭望著他,視線涼薄。
沈唐堯看著她溫涼的眼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蹙眉道:“我又不是強女幹犯,別擺臉色給我看?”
晴天垂眸,嘴角像是帶著幹澀的笑:“你沒做過?”
言罷就不再去看他,徑直朝著夏橙的病房走去。
沈唐堯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心頭被牽起一陣鈍鈍的疼,他幾乎沒來得及多想,上前一步就把她撈入了自己懷裏,沉鬱暗啞的嗓音落在她頭頂:“對不起。”
呼吸一滯,驀地就紅了眼眶。
會上癮還是怎麼的,為什麼接二連三的跟她說對不起。
她用力的閉了閉眼,道:“去上班吧。”
沈唐堯看著女人低眉順目的樣子,吻了吻她的頭頂:“有事的話……你可以找我。”
晴天的心跳又是狠狠的一顫,他像是在說,她可以依賴他。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氣息已經遠離,抬眸,視線落到他清貴挺拔的背影上。
晴天回到夏橙的病房,看到路雨在門外,病房的門緊緊關著,她蹙了蹙眉問:“杭天來了?”
路雨看到晴天過來,點了點頭道:“嗯,剛到的,夏橙姐姐說,想和他單獨談談,我就出來等了。”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夏橙姐姐沒有跟我講,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她打電話來,叫我去酒店接她……”
晴天的麵色又愣了幾分:“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麼?”
如果是在酒店的話,說明夏橙應該是自己過去的,或者是被人下了藥帶過去的,但是像夏橙那種沒什麼依靠的女孩子,一般警惕性都很高。
尤其那章家大小姐三天兩頭的找她麻煩,她的戒備心應該很重才對。
路雨有些悵然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夏橙姐姐沒說,我也不敢問。”
是啊,這種問題,當事人不說,旁人哪裏開得了口問。
晴天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正要在醫院長廊的座椅上坐下的時候,病房裏傳來一聲巨大的動靜,像是椅子摔倒在了地上,她整個人立馬就繃緊了,和路雨兩人相視一眼,顯然都聽到了。
病房裏緊接著傳出類似於打鬥的聲音。
晴天站起身,立馬去敲門:“夏橙,夏橙,怎麼了,我進來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
遲疑了幾秒鍾,晴天沒有多想就擰開門把,把門打開。
跟在她身後的路雨當場就嚇得一聲驚叫。
杭天一隻手抓著夏橙的手腕,另一隻手捂著肩膀,那裏插著一把刀,鮮血汩汩的流淌,染紅了他的衣服,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一點一點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