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傑和杭天一前一後進了餐廳,拉開椅子坐下,沈唐堯還在客廳裏,他們倆一點都不客氣,拿起筷子都吃了起來。
許晴天端著湯從廚房裏出來,郝傑和杭天看到,立馬誇讚起來。
“晴天,你手藝很不錯啊,什麼時候學的我都不知道。”
“是,我以後要常來你們家蹭飯。”
兩人的話讓許晴天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掛著溫雅的笑容:“好吃就行。”
言罷,沈唐堯就從外麵進來了,手裏還拎著一瓶酒。
許晴天上一秒還掛在臉上的笑容,登時就蕩然無存,她立馬放下手裏的湯,然後也沒看沈唐堯,轉身就說道:“我去拿幾個勺子。”
許晴天進了廚房,正準備帶上餐廳的門,身後忽的傳來“啪”的一聲。
她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那是沈唐堯把酒瓶放到桌上發出的聲音,他大概又心情不好,動作很大的把椅子拉出來。
許晴天拿著勺子回到餐廳的時候,沈唐堯正在給他們倒酒。
他就如沒看到她一般,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那邊的杭天和郝傑,倒是開口讓她別忙了,趕緊坐下一起吃飯。
因為身邊坐著沈唐堯,許晴天一直心緒不寧,剛剛在杭天和郝傑麵前的那種溫靜坦然也消失殆盡,她衝著兩人淺淺的笑了笑,應了聲“好”,然後就垂下腦袋,用勺子給他們盛湯。
許晴天盛了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湯,先是把兩碗分別遞到了杭天和郝傑麵前,他們很快就伸手接了過去。湯碗遞給沈唐堯的時候,他像是壓根就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低著頭,看都沒看一眼。
許晴天蹙著眉看了一眼沈唐堯,她發現男子眉宇之間隱約覆著一層寒意,她發現自己在麵對他時,已經不大會心痛了,可能是習慣了。她快速的把湯碗放下,幾乎沒做多的停留,就把手收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許晴天總覺得身邊的沈唐堯身上的寒意更重了。
幸好餐桌上還有杭天和郝傑,兩個人一直都在不停的侃大山,沈唐堯基本沒怎麼插話,但好歹餐廳裏的氣氛不算太僵,許晴天緊繃的神經也漸漸舒緩下來。
男人們聊的無非就是生意場上的事情,許晴天安靜的坐著,低頭扒自己碗裏的飯,沉默的好似一個透明人。
飯差不多吃到一般的時候,郝傑舉著筷子想夾許晴天麵前的一道菜,但是因為餐桌太大,他不太好夾,於是許晴天就替他夾了一些。
那邊的杭天看到了,立馬也把碗伸了過來:“晴天,幫我也夾點。”
許晴天接過他的碗,給他也夾了點,然後視線落到他麵前那隻空掉的湯碗上,順口就問道:“還要湯嗎?”
杭天絲毫不客氣,馬上就把湯碗遞了過去,許晴天給他盛湯的時候,也順手把郝傑的湯碗添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