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行……”怔了片刻,她愣愣的回答道,雖然有點不敢相信,但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整個人有多麼的緊張。
沈唐堯替她拉開了車門,淡漠的說了一聲:“那桃屋吧。”
沈唐堯重新發動了車子,踩下油門,許晴天愣愣的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剛剛在天籟的畫麵忽的湧現在她心頭。
男人拽著她的胳膊,嗓音聽起來怒極了——許晴天,你再說一遍,什麼時候結婚的。
他為什麼憤怒呢。
因為缺席了她人生中重要的時刻?
真是可笑。
“還在想那個老男人?”清雅動人的嗓音帶著一絲警告的味道。
她猛地回過神,抿著嘴辯解:“想和想到是兩碼子事。”
說罷,她抬手把車窗摁了下來,晚風灌了進來,她立刻清醒不少。
她心底其實是很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她今天的下場會很難看。
車在一棟商廈前停下,他率先下車,繞過車頭,紳士的替她拉開車門,姿態矜貴:“走吧。”
她沉默不語跟在他身後,這一瞬間,她恍然覺得他和她就像是一對平凡普通的小情侶。
沈唐堯喊她來陪他吃飯,卻又對她視若無睹,隻是自顧自的吃牛排,手邊的酒杯已是空了幾次。
約莫兩小時後,男人俊朗的麵容透著醉意,他眼神有些飄渺,暗啞的嗓音沉聲說道:“晴天,替我結賬。”
許晴天發覺他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否則他絕不會這麼溫柔的叫她的名字。
服務員小哥就靜靜的站在一旁候著,她湊到他身邊,他身上淡淡的酒香鑽入她的鼻息裏,她拿出了自己的錢包,從服務員小哥手裏接過賬單,瞧了一眼後,又把自己的錢包塞回了包裏,白了一眼醉酒的男人,真是有夠敗家,一瓶酒都是五位數。
頓了片刻,她朝著沈唐堯淡淡道:“你錢包呢?”
“在口袋裏。”他溫順的應了一聲。
他喝醉的神情活脫脫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那副架勢又像皇帝一樣等著別人伺候,她隻能垂頭抬手去解他西裝外套的扣子——她總不至於直接把手伸進去。
大概是為了她方便,沈唐堯蹙著眉頭,下意識的把右手臂抬起,繞過她的身子,搭在了桌麵上,她整個人立馬被圈在了男人的胸膛裏。
濃烈的酒氣包裹著她,她輕輕皺了皺眉,本能的抬眼望向她。沈唐堯正垂著眼簾,俊美的麵容染著醉意,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許晴天重又去解他的扣子,她取出名貴精致的男式皮夾,隨即抽了一張卡出來。
服務員小哥拉完卡將單子送了回來,畢恭畢敬的遞上一支簽字筆:“麻煩您簽字。”
許晴天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道,“沈唐堯,你簽個字吧。”
不知道沈唐堯是不想搭理,還是真的喝多了沒聽見,他還是紋絲不動像大爺似的的端坐著,絲毫沒有要接過筆的意思。
她皺了皺眉,隻能從服務生手裏接過筆,然後自己端端正正的寫下他的名字:沈唐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