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導,你真的插足別人的婚姻成了小三嗎?”
小三。
她最深惡痛絕的兩個字。
平生第一次,被用在她的身上。
她的唇邊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忽的抬起頭,冷冷的視線直直的落到那個嘴裏吐出“小三”兩個字的記者身上:“小三?”她的麵色冷到了極致,嘴角卻染著不明所以的笑,“法律給了你們信口雌黃的權力嗎?”
聽到她答話,門外那些眼神更加興奮了:“許導這是什麼意思?房間裏的男人不是有婦之夫嗎?還是說你們不是包養關係?”
他們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房間裏的男人已婚。
他的身上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僅有眼尾刻著淺淺的細紋,幾乎難以察覺。
也許是他身上那種隻有經過歲月打磨才能留下的風韻和氣度,讓人潛意識裏覺得他不年輕了。
許晴天的眉毛一擰,嘴角的笑意消失殆盡:“我不是小三。”
“那這位先生跟你之間是什麼關係?”門外那些記者顯然不肯善罷甘休,繼續逼問,“你們約在這裏見麵難道僅僅是為了喝酒聊天?難不成還是對劇本?”
眾人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不禁都哄笑起來。
指甲幾乎要沒入掌心,掠過那些摻雜著嘲弄、八卦、看好戲的目光,靜靜的看向從容的立在沙發前的男人,燈光將他的容顏映襯的格外矜貴。
她能怎麼解釋。
……
沈唐堯冷著一張清俊的臉,一把撥開門口那群記者,視線掠過幾個人頭落到許晴天那張泛白的臉蛋上,她茫然無措的看著屋裏不聲不響的老男人,似乎在等待他的救援。
又是這個男人。
沈唐堯眯起狹長的眼眸,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生硬的直線,上次他派人去查是誰給付了許老先生的醫藥費,結果他的人查了大半個月,就傳回來兩張模糊的照片。
他連那個男人的臉都沒有看清。
但即便如此,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之前給許老先生出醫藥費的男人,是同一個。
……
許晴天的眼神直勾勾的和屋裏的男人對視著,四處都是喧嚷嘈雜的人言人語,唯獨他們的目光是安靜的。
她又看到一直話筒大膽的湊到他眼前:“先生,許導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能回應一下嗎?”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不是家中有妻子有兒女,所以才不能說?”
家裏有妻子所以不能說?
也對,這種事情一旦上報,他的身份馬上就會被挖出來,他家裏的那位肯定會看到。
那怎麼能說呢?
許晴天緋色的唇瓣透著淡淡的寒意,因為她的臉蛋正對著屋裏的男人,所以沈唐堯看不到,但是燈光下與她對視的男人卻是看得明明白白。
不加掩飾的嘲諷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捅了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