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天沒再多看她一眼,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林藝轉過身,愣愣的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咬著嘴唇,雙手握成了拳,眼睛泛紅,但始終沒讓眼淚掉下來。
“小藝。”穿著同樣服務員製服的女孩走到她身邊,“她承認了嗎?”
“她說和她無關。”
“她當然不會認了,她又不傻,這種女人,當然是說和自己無關的。”同樣濃妝豔抹的女孩憤怒的說道,頓了頓,又出聲問道:“可是她來這裏幹嘛?”
林藝沒有收回視線,而是一直盯著許晴天的背影,她看到許晴天走到了一個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身邊,說了幾句話之後,男人帶著她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她有一種知覺,許晴天肯定不是來見沈唐堯的。
她淡淡的朝身邊的女孩說道:“她也許是來見投資人之類,我也不知道,我管她見誰呢,總之我不能讓她好過!”
她身邊的女孩馬上拿出了手機,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有個朋友是記者,像她種年輕漂亮的女人,又是在娛樂圈裏混的,主要被拍到和男人在酒店裏共處一室,就算她是無辜的也說不清了。”
……
依然是319套房。
她跟在保鏢身後,房間裏隻有一盞昏黃的落地燈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被朦朧的光暈籠罩著。
晴天安安靜靜的在他對麵坐下,溫淡的嗓音裏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說吧,什麼事,一次性說完,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男人似乎對她的話很不滿,眉心緊緊的皺起,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歲月獨有的味道:“安妮的媽媽,得了絕症。”
聞言,晴天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露骨的諷刺:“哦?所以呢?什麼病?要骨髓還是要什麼?要是你那個寶貝女兒的話,我和若初還派的上點用場,可如果是她的話,你來找我用什麼用呢?”
說完,她驀地覺得心裏一陣刺痛,當年媽媽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時候,隻有她和若初日夜守著,這個男人甚至連葬禮都沒有露麵。
低啞而深沉的嗓音在她身邊響起:“她還有三個月,什麼都救不了她了。”男人溫涼的視線不悄無聲息的落在她白皙無暇的麵容上,從容優雅,聲音裏卻染著無法抑製的悲痛:“她要的,隻是許家的認可,她不能……一輩子沒名沒分。”
許晴天低低的冷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她抬眸看向他,眉梢眼角盡是嘲弄:“名分?”言罷,她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你把我媽置於何處?”
男人蹙了蹙眉,麵色有些冷:“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許晴天輕輕的笑了笑,視線對上他深沉的眸:“不是我想的那樣……你們還真是伉儷情深,說辭都是一模一樣……”
說完便拿起包站起身:“我告訴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