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不知所以,就順著沈唐堯的視線看向了許晴天的禮服。
他看到了禮服上的點點深褐色,立馬出聲說道:“少夫人,您的禮服髒了。”
“嗯?”許晴天有些意外,她順著李秘書和沈唐堯的視線看到了自己下擺上的汙漬。
奇怪,這件禮服她還沒穿過,之前看的時候還好好的啊,她今天穿之前也沒看到這些深褐色的斑斑點點,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許晴天蹙著眉心,暗自嘀咕了一會兒,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解釋一下的時候,男子卻先開口了:“你去再買一件禮服,先去樓上開個房間,讓她在裏麵等著。”
“好的,沈總。”說完,李秘書就準備帶著許晴天往電梯處走去。
……
套房裏的許晴天,把禮服脫了下來,換上了酒店提供的睡袍。
偌大的套房裏,隻有她一個人,有些空蕩蕩的,窗外大約是起風了,樓下的樹葉簌簌作響。
許晴天也不知道李秘書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把手機翻出來,玩了一會兒。
微博刷了沒一會,許晴天突然想上廁所,於是放下手機,朝著洗手間走去,內衣脫下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上麵的一片鮮紅,她的眉心忽的就緊緊皺了起來。
她的月事向來都是很準的,怎麼這次足足早了一周?
酒店套房裏又提供的衛生巾,她從盥洗台上拿過一片墊上,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她每次月事期間,痛經都會很嚴重,下腹腫脹、絞痛,有時候幾乎疼的兩眼發黑,渾身冒汗,甚至下吐下泄,那種感覺就好像千軍萬馬從肚子上駛過,痛不欲生的時候隻好狂灌熱水,拚命忍著,大夏天的不管天氣多熱就是手腳冰涼,渾身發冷。
中醫也看過不少了,但幾乎就沒怎麼改善,所以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她要靠止疼片挨過來。
本來,她經常都是隨身攜帶止疼片的,可是今天她帶的是手提包,本身空間就很小,再加上又不是月事期間,她也就沒帶止疼片。
許晴天有些懊惱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然後給自己燒了點熱水,坐在沙發上,緩緩的喝著,希望能延緩一下痛經,起碼過了今晚。
回到家裏,沒有人的時候,她怎麼難受都沒關係,隻要不在沈唐堯身邊疼就行,免得他又覺得她在演戲,什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
然而,天不遂人願。
熱水才喝了一小半,小腹處就傳來那種熟悉的脹痛感。
痛經的前兆。
不多久,小腹處又傳來了一下清晰的疼痛。
盡管隻是那麼一下,她就疼得手抖顫抖了,杯子裏的熱水都濺了出來,掉落在她的胳膊上。
許晴天也顧不得胳膊上的疼痛感,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從床上拿過一個抱枕,覆在小腹上。
隔了片刻,她的腹部開始絞斷人心的疼痛。
許晴天蜷縮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過了好久,套房的門鈴被人摁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