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轉頭看向工作人員,禮貌的說道:“十分鍾,化個妝換個衣服。”
經過沈唐堯身邊的時候,他再次抓過她的手腕,沉著一張臉說道:“許晴天,你現在給我滾回去還來得及。”
李婕看著這一幕,臉色有些難看。
晴天若有所悟的噘了噘嘴,輕淺的笑道:“哦是嗎?”她施施然戴上麵具,道:“沈少爺不期待麼,我和李小姐,誰跳得好?”
言罷,她轉身朝著舞台走去,邊走還笑意盈盈的朝著沈北黎說道:“小叔,一會兒萬一要是真沒人出價,你可得幫幫我。”
……
沈唐堯重又回到台下,視線已經定定的落在舞台上。
她的妝濃到極致,美麗得妖豔,妖豔得美麗。
臉上的笑容詭異而嬌媚。
杭天看著身邊男人俊和柔美的側顏,低笑一聲:“唐堯,你和晴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初明明那麼好,一夕之間就崩了,崩了就崩了,你還和她最好的朋友攪和在一起,結果她朋友現在植物人了,你和她又結婚了,這是什麼劇情?”
沈唐堯如刀削的薄唇緊緊抿著,眸底暗淡:“閉嘴。”
杭天睨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繼續專注到自己麵前的筆記本電腦上。
沈唐堯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嘴裏咬著一根煙,青白色的煙霧從唇齒間溢出。
一根煙燃完,女人的舞剛好結束。
台上的女人靜靜地站著,主持人尚未開口,台下已是一片歡呼。
沈北黎亦站在台下,靜靜的看著舞台上俏然站著的女人。
之前給李婕開五十萬的那個男人,開出了八十萬的價。
沈北黎掐滅了手裏的煙,臉上沒有任何的感*彩:“一百二十萬。”
幾乎就在下一秒,台下的一支麥克風,再次傳出了聲音,男人漫不經心的嗓音傳來:“一百五十萬。”
李婕站在幾米之外,呼吸忽的窒住。
全場嘩然,沒人再報出更高的價了。
許晴天有些意外,她沒去看沈唐堯,徑直走到後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什麼意思?
先扔了一百萬在別的女人身上,這會兒又拋個一百五十給她爭台麵?
他不心疼沈家的錢,她還心疼呢。
“許小姐。”工作人員看到她剛剛對沈唐堯的態度,一時間對她的身份也有些摸不準,立馬改了之前冷言冷語的態度,不敢稍有怠慢:“許……許小姐……您……下去和沈總喝一杯?”
“嗯。”許晴天淡淡的應了一聲:“我去趟衛生間。”
她今天喝了好幾瓶,跳完這支舞,酒勁立馬就上來了。
沈北黎想扶她過去被她拒絕了。
經過李婕身邊的時候,她的視線壓根就沒在她身上停留,目不斜視的擦身而過。
晴天扶著盥洗台,雙手從水龍頭裏接水往自己臉上澆。
她今天大概是真的喝多了,頭痛欲裂。
草草的把濃妝卸了,她忽然感覺身後站著一個人,遲疑了片刻,轉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