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慰蘇潔,殷琪琪和袁風在她家裏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盡管她一直說自己很好,什麼事也沒有,可是他和殷琪琪依然擔心,隻是最後殷琪琪被人急招了去,留下了袁風一個人陪著蘇潔。
“你,真的還好嗎?”彼此沉默了許久,或者心裏依然有些不確定,他還是擔心。
“嗯,挺好的。你呢?”她開始跟他客氣起來,隻是如果不這樣,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在他麵前流露自己的難過,她不想用這種方式讓袁風施舍自己。
“嗯,我也還好。”隻是,沒有她在身邊,怎麼可能真的很好,忽然感覺連時間都像被打成了碎片,零星地加入對方的元素。想要責怪自己,深愛的唯一,在她的麵前,他卻連想擁她入懷的勇氣都沒有。如果愛,那麼愛,怎麼可能說分開會很好。
在他還隻能作為她的好朋友時,在她字裏行間透出那些淡淡憂傷時,他就想如果可以給自己機會,他不願讓她一個人,最後,卻是他讓她承受了自己的殘忍。他並不在乎自己傷痕累累,可是愛的那麼深,那麼認真,他多少都希望她也能夠愛自己的。一個隻是以為對方是自己最愛的人,卻沒想到,自己同樣也是對方深愛的人。
“不用工作嗎?”如果沒有記錯,這個時候他該在忙。她可以理解為,他是為了自己嗎?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這樣想。隻是袁風掩飾了關心,隨意的笑了下說“剛好今天休息”。原來,不是為了自己,蘇潔想自己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就算有時候真的該死地好想對方,可是兩個都認死理的人,都在找著不同的借口想要將話題一直延續下去,卻總找不到守護彼此的那道界線在哪裏。
她右手攀著垂下來的左手的小動作落在他眼裏,那是不知道話該如果接的前兆,隻是他不願意停止,“你呢,今天不去上班,不會也想偷懶吧。”他故意笑了笑,以便她不會因為他是被殷琪琪以這樣的方式叫來的而覺得不好意思。
蘇潔大概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自在被袁風開出來了,她放下了手,“嗬嗬,這也被你知道啦。”她讓自己陪著袁風笑了笑。“怎麼,既然休息,不用陪女朋友嗎?”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看到他和別人走在一起後,心裏總是放下不,現在好像迫不及待要確證。
“她有她的事情。”和他無關。隻是蘇潔並沒有聽出來,隻是以為他的女朋友在忙,所以他和她才沒有在一起,“嗬嗬,我以為居家的會比較適合你。”蘇潔的一句話把袁風堵得夠嗆,什麼叫做居家的人比較適合他,他都沒有說話,她就給他定論了嗎?
“你呢,既然偷懶,怎麼不把他也叫來鞍前馬後?”袁風反擊。
“他也忙。”蘇潔將袁風剛才的話丟回給他。
“你也不多管著他一點,不怕他桃花太多?”袁風戲謔道,“別到時候也像丟掉我一樣把他也丟了,二婚就好,可別來第三次了,畢竟事不過三嘛。”
袁風的話就像炸彈丟了下來,“什麼叫做我丟掉你了?”忽而像刺蝟般,為了保護自己,蘇潔開始較勁。
好像為了追求個結果,袁風這次好像非要她把心裏話都掏出來才甘心,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蘇潔寂靜地看著袁風,收了剛才的氣焰,小聲並篤定道,“不是!”心裏一直告訴自己,如果不是他先放手,她不會放手。
曾經他隻是陪她說話,陪她笑,陪她悲傷的好友,後來,也隻是為了陪她應對親人,他好像從來都隻是配角。蘇潔的“不是”讓袁風一度懷疑,“是嗎?我以為,隻是因為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我對你來說可有可無了。”
蘇潔不可置信地望著袁風,原來這就是他眼中的自己嗎,像被傷了一遍又一遍,刺蝟效應上烈心頭,“你說得也沒錯,我向來都隻會利用人,不然怎麼我一個並不怎樣的女人就能夠爬到那麼高的職位呢!”她開始偏激,好像要把自己貶到了地底下。
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蘇潔,袁風忽然不懂了,她為什麼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吼自己,難道他說錯了嗎,她從來都是對自己“招之則來,揮之則去”,而他從來都隻會傻傻地跑上前去看她的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