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山,山上有樹,遠處是咖啡廳。
“你好,請問你看見過一個筆記本嗎?拜托了,它對我很重要,你能回憶一下嗎?”一絲小心的藍森,微急得看著眼前那個仿佛沒有聽到的人,日光斜照,和煦的風卻調皮的吹動他的發。
“不好意思,——”話音未落,一聲冰涼的“沒有”打斷了,蒼涼的腔調透出冰雪的寒冷,讓人不由得一陣覺著冰涼。
“那本書對我真的很重要,裏麵有一張很稀有的吉他譜,你可以仔細的回想一下嗎?我是藍森,謝謝了,你回想——'卻不料身旁的人似大海一般在無盡的深淵中寂靜沉默,心中似有千般蛇蟻啃咬,一時之間,萬籟俱靜。藍森隻覺得自己像一個放在火上慢慢炙烤的的魷魚,生命因為時間的流失,越發煩躁。不再理會旁邊的侍從小姐那略帶調笑的目’光,硬下心腸的他,深呼一口氣,”麻煩你了…。“
仰躺在椅子上的淩暮,不知道旁邊人的千種糾結,天人交戰。剛剛忙完的他正準備享受一下難得的休息時刻,卻不曾想蒼蠅無處不在。煩煩煩
他睜開眼卻不曾想,那樣的光斜照過來,像極了他,那個在八年前一聲不響就走掉,讓她過了八年他的人生的他。是啊,淩暮,慕泠。多像的名字啊!就這樣的…一切都變了啊!
是啊,他其實是她,誰能想到淩暮在這八年中其實是她。人生就是在一切認真中又諷刺的一絲不苟的改變。但他不是他,現在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呢?微笑的諷刺在脆弱中隱藏在心底。
沒有過多的理會,徑直的走過,沒有喧囂,在浮華中,難得安逸。
許是著急,許是急迫,大腦的暫時罷工,讓藍森下意識抓起了離去的淩暮的手,”砰“地轉天旋,山河破碎,咖啡廳的地板上橫臥著仍拉著淩暮的手的藍森。愣在地上的他,像死機一般。過了幾秒,疼痛才像沒有清醒的鬧鍾,將他喚醒,異樣的眼光讓疼痛加劇,可”我可以不計較,你能把那個譜告訴我嗎?“
一抬頭,雙雙望進了眼睛,藍森透過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到了許多的東西,沉痛,無奈,壓抑,甚至還有一絲在最深處的埋怨,瞬間仿佛是幻覺,那眼眸中隻有完全的鄙視。不解?
真的好像他啊,是時間嗎?在那一秒之中,她仿佛又看見了他,是不一樣的個體,卻有一絲的相同,是什麼,是一樣的無奈和痛也不會呼出於口嗎?疑惑?
相對無言,唯有眼中倒影清澈。
她想:那不是他,他…。
他想:那是幻覺嗎,可那麼冷啊?
”你…“同時開口的他們,隻得短暫停頓。還未等藍森紳士的說出你先請的話語,淩暮就已開始直接說道:”東西自己沒有妥善保管,是你的錯,更何況我說過沒有!麻煩下次請你不要再如此的自以為是,以免咎由自取。“說完,幹脆利落的戴上墨鏡,徑直走向外麵。絲毫沒有半點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