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桃紅的臉更紅了。
“好了,你準備還用這個名字嗎?”
“不用了,我的爹爹其實是個塾師,他病死了,我的娘親後來也死了,我才被賣到那裏的,我的爹爹叫我‘玉兒’。”
“玉兒?美玉易碎,不如取‘口’‘俞’之喻,你認為如何?”
“嗯,不錯,就是它了,我以後就叫‘張喻’。”
“我能知道你和他的故事嗎?”霍紫檀很八卦的問。
“我們的故事很簡單,我是在剛剛被賣進去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反正就是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我就抓著他的褲腳逃脫了媽媽的毒打,他對媽媽吩吩咐下來不可以再打我,媽媽一方麵不敢得罪他,一方麵又看我長的不好看又不識字,傻乎乎的,就當是順水人情,答應了他,後來就是很順理成章的他成為了我的第一個客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客人,他月月都會將自己的俸祿拿來給我,一部分給媽媽作為包下我的費用,一部分自己攢著準備以後為我贖身,再後來就是他出征,回來的時候聽說他受傷了,後來又聽說他立功了,在我還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就被您買回來了。”
“真好,你們能這樣真好。”霍紫檀話中慢慢的羨慕。她聽說府裏有好多的妃子,想著霍紫檀也許是羨慕連洪隻有自己一個人,也就閉了嘴不再說什麼了。
其實說起來是很簡單的,可是真正經曆的人才知道這其中究竟凝聚了多少的血淚,還好,自己管的多了一點,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幾天後,婚禮在王妃的一力承辦下熱熱鬧鬧的舉行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位張姑娘是王妃的朋友,極得王妃歡心的,也就在潛意識裏對她有了一分敬畏。
“婚禮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辦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翦行飛在霍紫檀的房間極為無奈的問道。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王爺,真的沒有。”霍紫檀很誠懇的說。
“那我能知道你到底在介意什麼嗎?”自從那次爭執以後,霍紫檀就一直對他不鹹不淡的,這令他極為惱火。
“怎麼說呢,這其實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一開始沒有想那麼多的,我隻是覺得既然他們彼此喜歡,那麼就在一起就好了,後來,你的反應讓我很意外,我才知道,無論你有多麼的…,其實,你的骨子裏還是有著很濃重的地位的思想,你看不起她們,甚至不願意聽任何解釋就將她們判了死刑,這讓我有一些措手不及。
後來,連洪的話讓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想的,有些人,明明自己就已經處於很低的地位了,可是,他們還是會不遺餘力的踩低比自己弱的人,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強一些的,我根本就抗爭不過這個世道,或者說,永遠不會有人可以抗爭的過,所以,我妥協了,我認她做我的妹妹。”霍紫檀低低的訴說著,那聲音中,滿含著一種無力。
“…”對於此,翦行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