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也不等他的反應,直接推開廚房的門,揚長而去。
這是打擊報複嗎?!沈淮墨看著她那寫著“完勝”二字的背影,再度抽了抽嘴角,他伸手撐在麵前的流理台上,反複吐納數次,不斷地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然後才一臉平靜地伸手,倒好牛奶,出了廚房。
可剛剛走至餐廳,他的權威,便再次得到了挑戰。
簡汐已經和海格太太移步到了偏廳之中,見到他出來,她這一次更加不客氣地開口,“送到這邊來。”
沈淮墨的太陽穴又突突地跳了兩下,他沉冷地上前,將牛奶放在簡汐麵前。可用力有些過大,牛奶都有些溢出來了。
看得簡汐嘖嘖了兩聲,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紙巾,上前擦了擦,“是不是不願意給我倒牛奶?”
這一次,他回了一個你不要得寸進尺的眼神。
而簡汐,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再次忽略。
一旁的海格太太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顯得興趣盎然,她起身,拉起簡汐的手,“簡,沈,沈,我們去酒窖看看今年剛剛釀出來的冰酒。”
“好,”簡汐和海格太太相攜而出,心裏卻是暗爽無比
以前在總統套房的時候被他使喚得像驢,現在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她豈會輕易放過?
酒窖裏常年維持著7℃的溫度,這讓冰酒能夠保持最好的口感。
簡汐十分自若地跟著海格太太一起檢查著每一個橡木桶,一邊品酒。
酒氣浮香,充斥在空氣中,讓她忍不住不斷地品著杯中好酒,然後連連讚歎著海格太太的好手藝。
後者被她的妙語連珠逗得笑語嫣嫣,隻有沈淮墨,始終讓人看不出表情地跟在他們身後。
“簡,”海格太太轉身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已經等不及了,你在這裏等一等我。我還有一支最珍貴的寶貝,要和你分享。”
“好的,”簡汐十分有禮地回答,然後目送海格太太離開。
“簡汐,”沈淮墨再度站到她麵前,目光冷冽,“我們談談。”
“好的,沈先生請說。”
用膝蓋想也知道沈冰箱再度因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而發怒了,簡汐借著幾分醉意,越發大膽,幹脆直接往前走,拉開兩個人之間距離的同時,一邊看著每個橡木桶上的年份,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沈淮墨到底有些繃不住,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放至一旁,語氣比外麵的雪還要冷,“我們必須明確一下我們的”
話音未落,一陣巨響便從簡汐的頭頂傳來。
她下意識地抬頭,卻看到頂層架子上的橡木桶不知為何已經開始往下滾落,下一秒就要直接砸向她――
簡汐下意識地抬頭,卻看到頂層架子上的橡木桶不知為何已經開始往下滾落,下一秒就要直接砸向她――
陡然受了驚,她的小臉頓時慘白一片。她想挪動,一雙腿卻僵得不聽使喚,整個人站在那竟是一步也動不了。
“小心!”低呼一聲,根本來不及思考,沈淮墨一個箭步飛奔上去。幾乎是本能的,一手已經將她緊摟在懷,一手去擋橡木桶。
“啪――”一聲巨響,沉重的橡木桶重重砸在地上,在窖內發出鈍鈍的一聲響,觸目驚心。
琥珀色的液體,飛濺在兩人身上。
“該死,你是怎麼回事,不會躲麼?”低咒一聲,沈淮墨這才有工夫看她。她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而他,何嚐不是心有餘悸?怒氣未消,罵道:“剛剛那麼砸下來,你早就沒命了!”
這女人,真是夠不讓人省心!
“對……對不起,我剛剛已經懵了……”她低低的道歉。因為驚嚇過度,之前的小氣焰早就沒了,雙腿更是不由得有些發軟。冰冷的手下意識拽緊他的袖子,穩住自己。
低頭看到他手背上通紅一片,顯然是剛剛被酒桶砸的。心緊了下,擔心的問:“你的手怎麼樣了?痛麼?有沒有傷口,讓我看看。”
她說著,已經握住了他的手查看起來,所有的緊張和在意明明白白的寫在了麵上。
沈淮墨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那眼神讓簡汐心下微顫,當即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關心過度。尷尬的鬆了他的手。
戲,演著演著,自己都快要弄不清虛實。
她懊惱的咬唇,原想說點什麼解釋一下,下一秒,忽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