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惠推著行李朝出口走去,出口處早已簇擁著不少接機的人。
匆匆望去,沒有看到預期中的人,蘇惠獨自走到安靜處,正準備從包包裏掏出手機,冷不防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
“小姐,Sorry”
“哦,沒......”蘇惠邊說邊轉過身,待看清麵前的人後,便立刻掛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順勢與對方來了個熊抱。
“Vivian,你這家夥,總是這樣搞突然襲擊”蘇惠鬆開了手後抱怨道。
Vivian笑著接過蘇惠手裏的行李,“喂,這叫情趣懂不懂”
“好好好,戀愛中的女人最有情趣了,真的是好大的surprise啊,我好感動啊”蘇惠不忘適時地做出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
“你這個死女人”
Vivian佯裝不滿。
蘇惠不管不顧地勾上Vivian的手臂,“別生氣,別生氣,女人生氣很容易長皺紋的,多少麵膜都補不回來,小心到時候你家Tracy嫌棄你......哈哈......”
“大不了我跟你相依為命咯,怎麼樣”
“恩,可以考慮考慮......哈哈......”
蘇惠和Vivian說笑著走出機場大廳。
紀宇揚摘下墨鏡,出機口隨即擁上來四五個黑西裝的年輕人,為首的一人來到紀宇揚身邊,接過他手中的電腦包。
“紀總,下午董事會的資料都準備好了,具體流程我一路上會向您彙報”鍾天公式化地說道。
“恩”紀宇揚點點頭戴上墨鏡,毫無表情,一如他的回答般。
紀宇揚走出機場大廳,身後幾人快步跟上。
“哎,Mandy,看那幾個人,我剛才還以為是來接你的呢”
Vivian向著不遠處紀宇揚一夥人努努嘴。
蘇惠順勢朝那邊看去,“接我?為什麼?”
“那幫人個個穿得人模狗樣的,還有你看,走在最前麵戴墨鏡的那個人,氣場強大啊,絕非善類,我以為你革命失敗,Uncle不放心你一個人來,特意派手下來‘保護’你”
Vivian不懷好意地加重了語氣。
蘇惠嫌惡地白了她一眼,“真被你這烏鴉嘴說中了”,轉而得意地打了個響指“不過還好我夠聰明,向Kevin哥求救,不然啊......”
“不然現在你身後就會跟著一群甩都甩不掉的討厭鬼,而且時時刻刻陰魂不散”
Vivian毫不客氣地接過蘇惠的話。
蘇惠訕訕地摸摸頭發“嗬嗬,有那麼誇張嗎?”
Vivian激動起來,“怎麼沒有,你忘了在紐約的時候,那次我們去買bra,Uncle手下那幾個保鏢守在門口充門神也就算了,還跟我們一起進店裏到處打量,我們是見怪不怪了,別人還以為來收保護費的呢,拜托,誰還敢進來買東西,想想老板娘那副欲哭無淚的表情;還有那次去遊樂場......”
“Stop,Stop,大小姐,我坐了那麼久飛機骨頭都要散架了,你也不想拖著一個暈倒的美人回酒店吧,太有失身份了,哦......”蘇惠及時打住了Vivian的控訴。
“Ok,Ok”
蘇惠跟著Vivian離開機場,隻是在轉身前無意將視線投向了紀宇揚。同樣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在同行的人中卻獨獨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是的,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虛無感。蘇惠甚至有種衝動,她想看看在那副墨鏡下是怎樣的一種落寞的眼神,不,不對,應該是一雙溫暖人心的眼眸......
連蘇惠自己都嚇了一跳,嗬嗬,帥哥的殺傷力就是不一般啊,看來Vivian平時沒說錯,自己就是一膚淺的家夥。蘇惠自嘲著搖搖頭。
一些人,在不經意間遇見,又在不經意間分離。
一些事,在不經意間開始,又在不經意間結束。
有些人的緣隻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有些人之間似乎注定要糾纏一生。
誰曾為誰停留,誰又為而誰守候。橫恒時空的塵緣會將他們牽引向同一個方向。
機場的擦肩而過,對於蘇惠來說也許才是故事的開始,用獨有的方式,去解一個隻有如此才能化開的結。
那些跌落在流年中的往昔無法返回,但故事的主角仍在續寫著浮華。
如果蘇惠知道這次的行程足以改變所有人的命運,她還會不會選擇來到這片土地?
那些不該認識的人,那些不該發生的故事......
如果失去是苦,還會不會付出?如果癡迷是苦,會不會選擇結束?如果追求是苦,會不會選擇執迷不悟?沒有人知道。
就像最後有人說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她鬥不過...我也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