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公公兢兢業業工作了一天,終於可以入山休息了。半空中與落日餘暉交相輝映的雲朵,被染成了淡淡的粉藍色,十分美麗。行走在這片雲朵之下,更是會讓人覺得浪漫無比。隻可惜,這平凡卻動人的美景,隻有無聊閑遊的無心人才看得到,有心人卻無暇觀賞。
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旁的一棵樹上,一位約莫著十二、三的少年坐在最粗的一條樹枝上。他火紅的的頭發被夕陽照成金色,十分亮眼。一雙臥蠶眼死死地盯著他的右手心,雙眼裏充滿著期待與些許的緊張。應該是用力太久了,他稚嫩的手臂開始無法控製的顫抖,天氣不熱,但他的額頭卻開始冒出點點汗珠。
似乎很是疼痛,但是少年沒有放棄,隻見他用左手穩住右手,咬緊牙關,嘴裏時不時蹦出幾聲的“快、快”’。過了一會,就在少年實在忍受不了疼痛,打算放棄時,一聲輕響傳入他的耳中,一束白色的小火苗突兀地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好像積蓄已久的火山突然噴發,一種輕鬆舒爽的快感彌漫在他的腦海中。
“啊~好爽啊”
風兒悄悄吹起,周圍響起沙沙聲。小火苗和他的頭發一樣隨風飄動,但它卻更像叛逆時躲避家長輕撫的孩子,稚弱而倔強。
“耶,太好嘍!”
看著手心的火苗,少年興奮的手舞足蹈,卻不料一下沒坐穩,右手也已經無力扶樹。“嘭”的一聲,少年掉在地上。火苗隨之熄滅,而他的屁股估計也摔成了八瓣。
摔地上後,少年並沒有立馬起身,隻見他躺在地上調整了幾下姿勢,翹個二郎腿,看著遠處那粉藍色的天空,傻傻的笑著。我想他這時嘴裏叼根雜草,哼個不為人所知的小曲,會跟適合這如油畫般美麗的畫麵。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微風的吹拂下的少年忘卻了時間,也許是比較累的原因,少年竟在樹下睡著了!過了一會,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劉炎?劉炎!你在幹嘛呢!”正所謂,起床三分火,這剛睡著一會就被吵起來,更是讓人火大!“哪個混蛋!”劉炎低聲罵道,要是個不認識的小家夥,就一定要讓他嚐嚐惹到我劉炎的厲害!
不過轉頭看到一道瘦弱而熟悉的身影,再回憶起那令人惱火卻熟悉的聲音,頓時火氣消了大半。
“解幽啊,你這個混蛋為什麼在我睡著的時候打擾我?啊!信不信我幹死你!”劉炎硬起他的童聲惡狠狠(其實軟軟的)罵道。
“哦?就你還想幹我?我給你講,還好我找到你了,你要是繼續睡下去,估計待會你姨媽和姨夫再拖著你妹妹就點個燈籠漫山遍野的喊你了。如果等到那個時候你才醒,嘿嘿,我保證你回家後要有一場好戲看。”解幽用他那特有的音調回答著他,還擺出一副賤賤的表情。搞得本來是為別人好,別人還想打他。
劉炎起身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啊~~,行了吧你,什麼叫拖著我妹妹?我要是失蹤了,羽澄肯定第一個來找我!不過還是謝謝你啊~,對了,你不會是專門來叫我起床的吧,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解幽也莫名其妙的跟著打哈欠,這玩意的確會傳染。“啊~~我本來是要來找你玩的,不過去你家找你,你妹說你不在,然後你姨媽又拜托我來找你,說是有什麼東西要交代給你,讓我找到你後趕快讓你回家。然後我根據你以往的尿性,就到這來嘍。啊~~”說完,解幽又打了個哈欠。
“嗯?我幹!”劉炎聽到這話後,立馬原地三百六十度大轉身,腰背挺直,哈欠不打了,火氣也沒了,二話不說,撒腿就是跑啊,那速度,快和被老虎追的兔子一樣快了。
“喂,沒必要這樣吧。”解幽在一旁叼根雜草嘀咕著,看著劉炎這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是邁開步子跑起來,大聲喊道“劉炎,等等我啊!”
“嘿!來追我啊!”劉炎的聲音傳來,但奔跑的速度卻慢了下了,過了一會,溪水邊就傳來了兩位同齡少年,吵鬧卻又歡樂的嬉戲聲。
童年,是個爬樹,掏鳥窩,整天滿地亂跑,活蹦亂跳的時段,無論是誰,都會依稀記得這個年紀與小夥伴一起玩耍,打鬧的記憶片段,這些回憶或許不會時時刻刻占據在我們的腦海中,但想起這些回憶時,我們的內心終是會暖暖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