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說過,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是晚輩多言了。但前輩今天引我來此,絕不僅僅隻是為了看晚輩吧?”
“本座今天是有樣東西要給你看。”說著她手裏遞給鄺影一個紋著祥雲飛鳳金紋的紅木小盒。
鄺影接過盒子,白發女子笑著說:“打開來看看。”
“這?”鄺影有些錯愕看著盒裏一塊紅得滴血的美玉,玉的形狀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
“它叫血鳳,你把它拿起來。”
鄺影照做,血玉熨貼著掌心,冰沁透涼,瞬間,鄺影似感到全身的血脈受召喚在快速地湧動,又感到右手手心裏的血鳳在源源不斷地渡來力量。
她驚奇地盯著血鳳,片刻,手心處紅光萬丈,把她包容在一片血紅當中,她竟感應到血鳳在蘇醒。
半盞茶的功夫,掌心裏的血鳳漸變成了漸大的活物,躍然離開手掌,展翅鵬飛,成了龐然大物,呼天喚日,煽起十餘丈的狂風,鄺影定住了眼,不相信眼前的幻境。
血鳳見到鄺影似乎很高興,在高空囤著她轉,搶天叫地,像一個久見親人的孩子一樣,它的歡樂一下子感染了鄺影,鄺影真想撫摸它火紅般的毛發,這念頭一動,血鳳似乎馬上感知到似的,俯衝而下,熨貼地挨在鄺影身旁,還用翅膀蹭著蹭著鄺影,好像在說,“摸吧,摸吧,摸我吧!”頗有點撒潑打諢的樣子,逗樂了鄺影。
白發女子,不,應該叫白發婆婆,鬼知道她到底是多大的歲數,總之應當不小了。隻見她慈祥地發自內心地抿嘴一笑,“以後,它就歸你了。”
“啊!”鄺影有些錯愕,“不可,這太珍貴了,何況無功不受祿。”血鳳一聽不高興了,敢情主人又要遺棄它,哼,臭主人,敢不要它,它拿屁股對著她,鄺影有些哭笑不得。
“它原本就是屬於你的。”
鄺影怔了怔,像古人一樣抱手道,“還請前輩不要有所隱瞞。”
婆婆笑得頗有深意,眉眼一挑,“那你叫聲太婆婆來聽聽。”
“這——”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可的,鄺影忽間釋懷,“太婆婆!”聲線甜甜。
白發婆婆峨眉一揚,這女娃倒是能屈能伸,唇角的笑意更濃了,“等下次再見之時本座自當全部告知於你。”
鄺影沒想到這白發婆婆竟會耍賴,剛想反駁,卻感知到周圍有些異響,她微微怔神,耳邊響起了婆婆的聲音,“看來結界要破了。”
未待鄺影反應過來,隻見白發婆婆雲袖揚拂,鄺影眼前一黑,白發婆婆扶住她,緩緩放她到一旁,遞了個眼色給血鳳,血鳳領悟,紅影一閃,化作一團紅色氤氳,幻沒於鄺影的眉心,一瞬間紅光乍現又閃沒於無形。
白發婆婆雲袖再一揮,周圍模樣瞬間挪移了,隨之白發仙逸的身影也晃間不見。迷蒙間,鄺影聽到,“孩子,今日之事,勿語他人道也。”
竹林清幽,天色業已頃暗,清風搖弋著發絲,豔絕的恬顏誘人絲絲心動。南宮肅不自覺地想撫上躺著的人兒,卻在半途猶豫了。
剛才他看見女人走進去,自己卻被結界擋在外麵,心竟不由自主地著急萬分。這女人他才見過兩麵,她是生是死與他何關,況且還是自己死對頭南宮璟的太子妃。為何他卻無端受她吸引?是那雙眼睛嗎?對了,那雙眼睛,那雙他至今都沒法忘懷的眼睛。你會是她嗎?不,不可能,你永遠都不會是她。不行,師傅曾教導過自己,絕對不能讓自己心軟,否則為敵人所牽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