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淩身世之說,天菱心鬆。
孫臏蘇秦猜測,不知何意。
憤怒的少年陡然雙手抓在覃淩雙肩,使勁搖晃,疲弱身子像是風中殘燭搖曳。
“你為什麼就是不告訴我?”
少年帶著嘶啞的聲音衝著覃淩搖吼道,眼神狂亂,目光驚滯。
“我沒什麼能夠告訴你,現在我的命就是你的,你想拿走就趁快,不然我後悔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覃淩的話根本就不能緩解天菱內心糾結無助的痛楚,倒是更加增添了少年心中的怒火。
雙眼血絲充盈,麵目凶狠的對覃淩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區區你一條小命又能對我造成什麼壞處,不過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解脫的。”
天菱忽然聲音變得陰澀可怕,“你不是想要逃離現在處境嗎?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隻能做乞丐!”
天菱富二代習性是很嚴重,性格驕妄,目空一切。不過從來不會用這樣口吻,這樣讓人害怕恐怖的口吻。
“你究竟是誰?”
“赫,你現在舍得說話了?”
“我問你是誰?”
“現在我是誰重要嗎?既然你們不想讓我好過,那我也隻能讓你們跟我一樣……”
聞言,覃淩一把拽開手臂上的儀器,撩開被子,身子略帶些吃力的下了床,雙手使勁捏在天菱手臂上,頭發蓬鬆淩亂,血紅幽怨的眼睛,麵色驟然虛弱下來,身子順著天菱跪了下去,聲音無助啜泣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連普通的生活都不給我嗎?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災星?”
天菱雖然滿腔怒氣無處發泄,不過覃淩無助可憐的表現竟然在他心裏留下了原諒的種子。
“你說什麼,災星?”
“你什麼意思?”
覃淩竟然低著頭哭出了聲,跟剛才冷漠偏激判若兩人。
“我一出生我父母就無緣無故的死去,隻要跟我沾上關係的人都離奇發生失業等等事情,他們就開始叫我災星,見麵就叫我災星,見我就用棍棒打我。沒有一個同齡人願意跟我玩,因為他們都知道跟我在一起一定會遭到報應,為了生存下去,我隻能來到這裏。但我什麼都做不了,要不是楓叔,我早就死在街頭。”
天菱呼了口氣,雙手拉起跪在自己身前的覃淩,眼眶紅潤,聲音梗塞的道:“楓叔是誰?”
“就是機場後勤部部長,我能活到現在,就是楓叔的一顆慈善心。”
“全名?”
覃淩搖了搖頭。天菱心頭自語道:“原來名字裏有個楓字……”
“你真的不知道我剛才跟你說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
天菱頓時沉默了下來,表情很失落,就隻是默默地對覃淩說了句:“楓叔下班之後會來照顧你的……”
隨後便拖著疲憊虛弱的身子離開了手術室。
到了機場,問著男部長借了些錢買了回成都的機票。
愣愣的坐在候機廳中,嘴角略過一抹自嘲道:“赫赫,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老爸送我的戰戒、已經觸手可及的線索,這一切竟然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這麼兩天時間不到,就被歐陽燁搞成這副模樣……”
“從三亞機場開往成都附屬遂寧國際機場的乘客,準備登機!”
聽著標準的普通話,心裏突然萌生一種牽掛。
“回成都看那幾個老東西有沒有什麼招吧……”
……
飛機停靠在機場中。
“你終於回來了,真是著急死我們了,怎樣,順利嗎?”
天菱剛露出頭,司馬錯連忙說個不停。
一旁的樂毅白了一眼,道:“你能安靜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