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後夏單手托腮架在膝蓋上,乖乖坐在池邊喂魚,一邊眼巴巴望著乾目悠悠品茶。
“木頭你為什麼如此好看,凡間的話本裏常說傾國傾城傾天下,是不是就是你這樣的呢?咦,木頭你為什麼不開心呢?”
“凡夫俗子。”
又某日該女裹著據說是司命老爹從凡間攜來的廣袖流仙裙,興衝衝跑到一個人對弈的乾目跟前。
“木頭你看,這衣裳穿在我身上可美?我可配得上你?”
“你太胖了。”
“唔······可能衣服太寬大了吧?”
“不,是你太胖了。”
再某日鍥而不舍的女子頂一臉墨汁抓一卷畫軸,麵露得意桃花眼撲閃到準備就寢的乾目麵前邀功。
“木頭這是我昨夜作的畫!”
“嗯,記得畫我耳朵了這次。”
“嘿嘿,你沒發現比上次多了什麼嗎?”
“唔······我懷裏為什麼要抱一個青冬瓜?”
“······那是我······”
最近某日她一改之前大開大闔,作小鳥依人嬌弱扭捏狀,窩進乾目雙手抱胸沒有空間的懷裏。
“木頭我黑眼圈好重哦。”
“你那是針眼。”
“······我絕對沒有對不起你啊我怕你誤會才畫上黑眼圈此地無銀的啊你要相信我!”
“······呆子,黑眼圈不是一個圈。”
後夏在某人一句話噎死千軍萬馬的路途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快越走越如履平地。
她說,木頭啊聽說那個誰曆情劫去了,你看什麼時候你把這天宮的事擱一擱,咱們也走一趟?
他回,莫鬧。
她可憐兮兮,木頭可是我們前麵三次曆劫都失敗了這樣不好吧?
他蹙眉,我是帝尊,誰說不好。
她梨花帶雨,再一次再一次,如果仍舊失敗我也不鬧了行不行?
他漠然起身離座。
她哭喪著臉。
他無奈,去準備。
她雀躍,當即宴請天宮摯友把酒言歡,笑靨如花道木頭你真好。
他清冷孤傲,卻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微微勾唇,呆子。
後夏永遠記得,轉世初始乾目與她初見,那低低的嗓音百轉千回,勾勒她無數美夢。
“在下蘇乾目,敬姑娘一杯酒,方祁五同白鹿山清泉花釀之酒。”
她遙想著與那硬梆梆不解風情的木頭這一世安樂,她總銘記她兩千年生命至上理念:後夏,誓為帝後!
然,那男子溫雅淺笑,對於她玩笑一句“你是否感動到要納我為妾”,他許他江山萬裏。
“王妃,也是可以的。”
“······或者,皇後。”
然,那男子明朗如陽,卻如破敗的斷線布偶,聲聲泣血。
“你在,我的江山還在。”
“你走,我的江山已滅。”
她眷戀的懷抱,她三世不悔的情深,她喜歡的那句。
“他們都喜歡你,可你卻在我懷裏。”
後夏,你會在誰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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