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刀心裏明白,沈白拿出來的這批丹藥裏麵,單是這枚破障丹拿去拍賣的話,肯定會拍出超過十萬上品靈晶的價格,就算加上自己上次給的材料,也頂多和這枚破障丹價值相當,畢竟七階材料再稀有昂貴,價值畢竟無法和可服用的成品丹藥相比。若是再算上瓶中的其他五階丹藥,秦家反倒占了便宜。
更何況,那枚五階上品的破障丹有不小幾率造就一位武王,正是現在秦家最需要的,價值不可估量,一旦父親能夠晉升武王的話,新陽城還有誰家敢和秦家競爭城主之位,隻是這種丹藥隻有大宗門才能煉製,平時都用來培養自家武者,根本不會流到外麵,偶爾在拍賣會出現都會遭到各大武林世家瘋搶,拍出天價。
這一切,都讓秦一刀對沈白為人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相比這些,對方是五階煉丹師的身份反倒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想到這裏,秦一刀一抱拳,旋即正色道:“沈兄弟,今後新陽城的丹藥銷售,我們秦家全包了!”
說完,他又從懷中拿出一個袋子,遞了過去:“這裏隻有二萬上品靈晶,是我自己的,如果沈兄弟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還請收下!”
“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接過口袋,沈白笑道:“秦兄,現在我們可以出門了吧?可不要誤了你的正事?!”
“嗯,沈兄弟說的是,那我們就走吧。”
聞言,秦一刀不好意思地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就和沈白一起走出了客棧。
二人走在外麵,隻見今天的新陽城到處都張燈結彩,一付喜氣洋洋的樣子,街道上多了不少衣著光鮮的青年才俊,身後帶著奴仆,看打扮都是豪門世家的子弟,全都趕向一個方向。
見狀,沈白問道:“這些人都是去城主府邸的?怎麼都隻是一些年輕人,各家的高層人物一個都沒看到?”
“你有所不知,城主府昨天發來了請柬,這次酒宴隻邀請各家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子弟參加。至於各家高層,清晨隨萬海天將軍出城完成郊外的春祭大典,已經直接回各自府邸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位萬將軍想通過選拔新陽城的青年才俊,來判斷各大家族的潛力,再做推薦了。不過這樣一來,火岩幫的歐陽宏死了,應該沒有什麼成名的年輕高手了吧?”
“誰說不是呢?火岩幫的幫主歐陽盛可是五十出頭的人物了,根本沒資格去參加酒宴了,這一次我們秦家應該有很大勝算,總之到時候沈兄先觀戰便是,如無必要的話,都不一定要出手!”
“那倒是,秦兄本來就是天鳴榜的知名人物,新陽城的年輕一代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二人邊走邊聊,很快就走到了原來的城主府,現在的將軍府麵前。
沈白放眼向前看去,隻見城主府氣勢宏偉,占地極大,足有數百畝之多,簡直好像一個城中之城,整個府邸的四麵圍牆全都高達數十丈,牆垛間駕著一台台弩機,上麵搭著閃著寒光的粗長箭矢,圍著城牆站著一隊氣勢雄壯的兵將,目光炯炯,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每一個進入大門的人。
城主府如此守備森嚴,外人要想正麵闖入,看來隻有死路一條。
沈白二人到達城主府門口之際,許多豪門世家的弟子也都來到了這裏,頓時車馬停頓,奴仆吆喝,護衛器甲撞擊,見麵寒暄,互相議論,各種聲音在城主府門口響成一片。
與此同時,沈白感到有數十道目光看向了自己,精神力感應所有看來目光的瞬間,這些人的樣貌同時在腦海中映了出來。
氣機感應,本來是武王級別強者獨有的一種能力,隻要別人目光一落到自己身上,靈魂就會有所感應,還能在腦海中將對方的樣貌映照出來。
踏入辟穀境後,武者就可以斷絕人間煙火,辟穀食氣,以強大之精神汲取天地靈氣為生,那個時候,人身毫無汙穢,頭腦一片清明,如同古井無波,才能生成這種感應本能,所以說,到了武王這個層次,已經沒有人可以近身偷襲他們。
沈白的靈魂神照,可見現實,單論靈魂力量並不比武王稍弱,自然也能夠擁有氣機感應的能力。
當然,靈魂感應目光根本不算什麼,離神照訣的最高境界還有不少距離,不過隻要繼續苦練,遲早能將神照訣修至圓滿,到時候可以“千裏鎖魂”,才算靈魂真正強大。
“你們看?那是秦一刀,他身邊的那個少年,難不成是秦家請來的外援?是他神刀門的師兄弟?”
“且,神刀門的門規森嚴,可不允許門下弟子請師兄弟為自家事情助拳的,十有八九是附屬神刀門的那些幫派子弟。”
“怪不得,看此人身上氣息,不過剛入開竅境,秦家請他來派不上什麼用場,恐怕隻是充個場麵,到時候秦家想要奪魁估計還得靠秦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