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她能跑去哪兒啊?”言兮看了眼依舊站在門口的寒風,他立刻解釋道:“樂姑娘寫了休書,去找六王爺了。”
休書?她倒是膽子大,這天底下敢休王爺的,估計也就她一個人了。
“郡主不去看看麼?”寒風有些奇怪她的淡定。
言兮搖搖頭,看和不看,結果都是一樣的,啟明的決定不會改變,她的任何努力都是徒勞無功,隻不過再一次難過,再一次證明她在啟明心裏的地位不過爾爾。
山莊裏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回都城,夏彥爵自然也來院子外麵等言兮。
寒風一直沒有回來,他就知道事情沒有解決,他家那個別扭的小郡主恐怕得親自哄。
“言兮?”一直到上了馬車,她都沒給他機會說上話,主要也是人多眼雜,怕被有心人聽了去:“瞞著你綠茵的事情,第一是我還沒有確實的證據,第二就是怕你擔憂。”好了,解釋完了。
道理都懂,可就是不開心。
言兮吃了口梅花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來山莊前沒幾天。”
現在倒是答得快,言兮撇了一下唇:“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沒了。”
“真的沒了?”
“嗯,真的。”
“我很認真嚴肅地跟你說,我不喜歡你瞞著我任何事,無論會不會對我造成傷害,我都不喜歡。”言兮眉心微蹙:“坦誠,信任,是夫妻間本就應該有的。”
夏彥爵低著頭,認真受教的模樣倒讓言兮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輕咳一聲:“抬頭。”
恐怕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堂堂丞相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知道了,這次是我不好,以後我什麼事都和你好好商量,不會再瞞著你,嗯?”手指貼到她的眉間輕輕撫平:“不生氣了,嗯?”
夏彥爵的聲音本就清醇,那一聲“嗯?”更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言兮抿抿唇,就當是過去了。
“還有一件事,綠茵……你別動她。”她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傻姑娘,”夏彥爵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你都已經做了決定了,我又怎麼會再為難她?隻是……夏千鋒這次觸碰了我的底線,恐怕,留他不得了。”
言兮心下一驚:“可……他畢竟是……”弑父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對他不好。
“我還不至於和他一樣殘忍。”他想死,恐怕還沒有這麼容易。
這就好,不過還有一件事:“夙千兒和啟明的婚事,你覺得能成麼?”
“困難。”他們之間聯姻,牽扯了多方勢力:“啟明推開樂悠,也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這麼說,也許會有性命之憂……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夏彥爵陳述了一個事實:“想要那個位置,不賭上命又怎能輕易做到。”
是啊,這麼多年來,坐上高位之人,誰不是踩著一地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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