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當他們仰起頭看到那名紅衣老者的時候,都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然後轉身,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一個參賽者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那些轉身離去的人,又看了看那名紅衣老者,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把手舉過了頭頂,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退出!”
看到有人退出,老者沒有絲毫的意外,就連站在操練場上的眾人也不覺得詫異。
老者淡淡地說道:“還有沒有人和他一樣,要退出的?”
全場寂靜,就連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我再說一遍,還有沒有要退出的?”老者又問道。
在老者的話音剛落,又有一個人舉起了手。
在那個人舉起手以後,操練場上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樣,很多人都紛紛舉手,退出的人越來越多。
舉手的動作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操練場上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而此時,人數已經銳減了近百人。
在那些舉手的人離開操練場之後,老者便再度開始了丟果皮的動作,這動作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快、都要頻繁。
眼看一盤水果很快就被老者扔得幹幹淨淨,身旁的導師也沒有詢問,又去端來了好幾盤。不過這次端來的這些水果不是給老者吃的,而是讓他“賞賜”給下方的參賽者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對於操練場上的每一個人來說,每一秒,都像是一個小時那麼煎熬。
如同暴雨一樣傾斜而下的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上,停留了一會,便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大的汗珠,滴落在地麵上的影子裏,摔成了好幾半兒。在接觸到地麵的時候,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汗水就被炙熱的地麵蒸發成了一片虛無,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此時的餘飛羽渾身都有些麻木,身體也有些發抖;譚文那和身軀極為不協調的大腦袋也開始有些搖晃,身體就像是插在鬆軟泥土上的柳條,隻要一陣微風吹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蔣震由於體型肥胖,支撐身體全部重量的雙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僅憑著意念在苦苦支撐著。
眾人都是緊閉雙眼,嘴角抽搐著,額頭上青筋暴起,麵龐扭曲,看樣子痛苦不堪。
就在眾人快要瀕臨崩潰之際,躺在躺椅上的老者站起了身,對著下方說道:“時間到!”
操練場上的眾人此時已經全部虛脫,聽到老者說時間到了,一個個全都癱倒在地,叫苦不迭。
“時間到了,結束了!”
“再多一秒,老子我可就歸位了!”
“終於結束了,呼……”
眾人大口喘著粗氣,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軟綿綿地趴在地上,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