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初級劍師。”劍士工會的訓練場上,一名中年男子聽到考級官的聲音皺著眉頭,很是沮喪。“果然,我還是沒有任何進步...”
“任大哥,別灰心,我相信你,下一次你一定會晉級的。”沙鎮的劍士工會考核員李岩很熟絡的又一次對任平生說出了同樣的話。讓人可笑的是考核員李岩看起來比任平生年紀要小很多。
“小岩,自從我十四歲從高級劍士突破到初級劍師後,就再也沒有晉級。二十年了,每年的考核都是如此。你知道,每次聽到考核的結果我心裏是什麼感受嗎?從當初的沮喪,甚至傷心欲絕,到現在漸漸的麻木,我...我從心裏就認為考核對我來說就是個笑話。”任平生二十年來第一次哭泣,壓抑很久的心在此刻爆發。李岩看著此刻不斷抽泣的任大哥,有些欲言又止,想勸,但怕又觸及傷心事,隻是他不明白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在此刻不顧臉麵當著另外一個人放聲哭泣。
任平生回到了家中,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眼睛慢慢地發紅。“我曾發誓,我一定會給您更好的生活,我的母親。如今您撒手人寰,孩兒沒法再孝敬您老人家了,我好後悔。後悔沒有多陪您,後悔為了可憐的麵子一次次外出曆練。您放心,孩兒不會讓您孤孤單單的上路,孩兒這就去陪您。”
任平生走到母親的靈堂前,看著靈堂畫像上母親慈祥的麵容,拿起其生前最愛的匕首刀,猛的抽出刀鞘,隨著一道寒光插進了任平生的心髒。咣當一聲,跪倒在了靈堂前。
如果就這樣死去,那麼任平生這一生無疑是失敗的一生,身後也會遭人唾罵,父母親給的身體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中,不孝至極,不孝至極。幸好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一個重活一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