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氣陰,宜葬禮。
夏晨安眼角直抽抽,為什麼呢?因為她麵前的這幾張被抻平的紙,沒錯這就是寧然在蛋糕店扔給寧然的關於學生會節目的策劃方案。夏晨安看著這幾頁紙,心中有無數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她隻想仰天長吼:寧然你是在玩我嗎?
薄薄的紙上寫了八個大字,且一張紙一個字,合起來念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夏晨安強忍住想拍桌的衝動,起身倒了一杯水好澆滅自己的怒火,不料腳滑一個趔趄摔到了地上。汩汩的鮮血從膝蓋骨滲出來,染紅了牛仔褲。
夏晨安忍著疼痛,雙手支撐著自己站起來,想著先拿紅藥水給膝蓋上藥,可是摸到瓶子才知道,紅藥水早就用完了。於是拿上鑰匙,出去去藥店買紅藥水,如果傷口不盡快處理,感染細菌就不好了。
去藥店的半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夏晨安跛著腳躲到一邊房簷下躲雨。
“……”夏晨安抹淚,這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是一句偈語引發的血案?
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地,積成了一個個淺灘,一輛疾馳的跑車開過,濺起的水花潑到了夏晨安身上。汙水沿著衣服流到褲子上,再流到傷口中。
夏晨安捏拳,叔可忍,嬸嬸不可忍:“靠,哪個混蛋不長眼睛?”
不知跑車的主人是不是聽到了,車子竟然在不遠處停下了,在夏晨安的詫異下,倒車退到夏晨安麵前。待車窗搖下看清楚開車的人後,夏晨安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枼染……”
“喲,這不是夏會長麼,怎麼這麼狼狽啊?”枼染夾著嘲諷說。說實話在這裏碰上這麼狼狽的夏晨安是今天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倒黴日,調整了幾個呼吸後,夏晨安堆起和熙的笑容說:“還好還好,本來也不是這樣的,隻是剛才有個不長眼睛的混蛋在那亂濺水而已。”
枼染沉了臉,明顯後一句是在說自己。目光掃過夏晨安的膝蓋,又幸災樂禍地說:“哎呀,這膝蓋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被男友甩了大街上哭鼻子摔的吧,這樣可不好,得去藥店看看,傷口發炎就不好了。”
夏晨安咬牙艱難的吐字:“枼大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去擔心文化慶top社的節目排練吧。”
枼染支起手,閑閑地道:“不急不急,話說該擔心的是夏會長你的學生會的節目吧。”
枼染堅信被剽竊了方案的學生會,絕對沒有餘力重新策劃一個方案,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你……”被踩到痛腳,夏晨安卻不甘願在枼染麵前輸陣,依然死鴨子嘴硬:“不如這樣,我們來打個賭。”
“哦?怎麼賭?”枼染噙著名為興趣的笑容等著夏晨安的下文。
“看文化慶上學生會和top社哪個社團會贏得頭籌。如果學生會輸了,那學生會全體會員任你們處置。如果你們輸了……。”
“你認為top社會輸麼”
“隻是為防意外。”
“好,如果top社輸了,那top社全體成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無條件任你擺布,為期一個月。”
“成交!”
“成交。”
兩人擊掌為誓。隻是兩人各有所思。
一切端看後天華燁文化慶上的腥風血雨。
清晨,當夏晨安把自己裹成壽司卷與周公下棋的時候,吵鬧的鈴聲響徹在身邊,夏晨安迷迷糊糊拿起電話,聽著電話裏嘈雜的聲音,不多時,簡約的房間裏傳出一聲壯烈的慘叫,驚跑了樹上早起的鳥兒:“什麼!道具都被破壞了?”
夏晨安猛地清醒過來,急忙起床穿衣趕向學校。
事情是這樣的,負責幕後的宣傳部部長率領部員去學校倉庫清點文化慶將要用到的服裝道具,剛一打開倉庫的門,赫然從上麵掉下一隻長發白衣阿飄,大家被驚嚇一番,隨即才看清楚隻是用布料做成的玩偶,可是部長卻直接被嚇暈過去,部員納悶,卻聽新來的小部員拿著玩偶細細打量說:“咦,這玩偶居然和我們的服裝道具出自一樣的布料花紋。”小部員看向身邊,詫異地發現其餘部員也暈過去了~
華燁貴族學院文化慶,其用度自是奢華不凡,道具服裝樣式等都是名家設計,獨一無二。並且布料選材也是高等,這隻阿飄和倉庫的服裝同一種布料花紋,那隻能是……
果不其然,夏晨安風一樣到倉庫檢查後,確實發現有幾件衣服的衣料被裁減過,也的確是玩偶身上的布料。不僅如此,夏晨安打開裝其他道具的箱子,看到上麵被塗滿了各色顏料,也險些嚇暈過去。
好在夏晨安身為學生會領導核心,很快就恢複了鎮定,環視倉庫四周,夏晨安問:“在你們之前還有誰進過倉庫?”
在場各人麵麵相覷,最後宣傳部部長一臉膽顫地往前走了一步,說:“倉庫的鑰匙一共有三把,一把在我身上,從未離身,沒有人拿過。一把在教職工主任那,還有一把,”宣傳部部長頓了頓,別有深意地說“在寧副會長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