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獨自一人到了紐約,媽媽沒有阻止,或許是沒有時間阻止,這種默認的退步很讓自己難受,母親在用另一種方式,表達自己不滿。
紐約,安娜見了精明卻幽默風趣的主編漢斯先生,漢斯先生是一個很容易獲得別人好感的人,外貌英俊,談吐幽默,很難有人討厭他。
初次見麵的安娜忐忑不安,擔心碰上個不好相處的人,不住的攪動手裏的咖啡,往裏麵加了好幾勺糖,端起來,喝一小口,甜膩的感覺充滿整個口腔。
心中對自己打氣,你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十歲的小女孩,爭氣點,安娜·費茲傑羅。
充滿魅力的漢斯先生,對於自己這個隻有十歲的小客人,很是體貼周到,高超的觀察力,讓敏銳地發現女孩隱藏在若無其事之下的悲傷,這種本不應出現在一個如此年幼,才華橫溢的女孩身上的東西,女孩的冷靜和過早的成熟,讓他無法直白的安慰女孩,可是,他希望能夠盡自己的一點力量,讓這個女孩好過一點。
招來服務生,點了幾款比較受歡迎的甜點,看著小女孩,“你想來點什麼?我請客。”
“就把你剛才點的再給我來一份吧。”安娜大方的回答。
“你吃的下嗎?女孩們都很關心身材,不是嗎?”看著女孩毫不客氣的模樣,漢斯意外的心情很好,幾塊甜點當然不是問題,讓服務員來雙份後,忍不住調侃道。
漂亮的人總是獲得優待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安娜挑挑眉,對於帥大叔的打趣倒也不放在心上。專心致誌的享受著難得的美味甜點。
漢斯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女孩將一塊蛋糕叉起來,塞到嘴裏,就想吃絕世美味,這時候的她才像真正的十歲的孩子,而不是那個仿佛無聲哭泣的女孩。
這種與小作家見麵的事本不歸他管得,隨便來個編輯就可以了,隻是最近閑的有些無聊,有點感興趣就來了,果然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呢。
倆人聊下合同,談了下關於以後的出書問題,安娜將自己今天臨走的時候,拜托父親簽的合約拿來交給漢斯,然後聊了會天,就告別了,臨走之前,漢斯不死心的再次確認,“安娜,你真的不留下來參加接下來的活動嗎?很多其他地方的優秀的小作家都會到來,你會認識很多誌同道合的朋友,雖然你也很厲害,但還有許多更多才華橫溢的孩子。"
安娜心裏暖暖的,為這份來自這個剛了解的男人的好意,笑了起來,如同晴空中的太陽,明亮耀眼:”謝謝你,漢斯叔叔,但是我要回家了,我相信,總會有機會的。”
從紐約起飛,回到羅德島的家中,安娜心情完全不同了,離開前,在紐約為自己的家人選了禮物,用自己積攢的零花錢,爸爸的一把剃須刀,媽媽的真絲圍巾,傑西和凱特則是一大包零食。整整一百四十九美元就這樣長著翅膀離開了自己,坐在回家的飛機上,想著自己變得幹癟的錢包,為自己著突然的的發神經似的消費頭暈眼花,天啊!來回的路費加上這次的消費,自己攢的錢少了一半還多,難道是自己發瘋了,為自己那還沒有到賬的未來的版權費就大手大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