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難免又是一番內爭外鬥,紫穹城又開始風起雲湧起來。
我住在客棧裏聽著各地往來的消息,真是驚心動魄,令人唏噓不已。就連刑丞相也因貪腐罪被下獄,家人連罪入獄,也不知道邢天一在承受著何種打擊。朝中重臣也換去大半。因此。各地舊案也都浮出水麵,進行嚴查重辦。先皇還未入土,新皇便已經開始肅清朝政了。
“追風,事情辦得怎麼樣?”
“皇宮現在守衛極為嚴密,恐怕連蒼蠅都難以飛進去。就連進出皇宮的餿水桶,運貨車都要仔細查看,根本沒辦法可以進去。”
“怎麼會沒有辦法進去,就算他是銅牆鐵壁也一定是有縫可鑽的,我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皇宮還能難得住我!”
“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有去宮門前查看過嗎?進去的都是些什麼人?”
“除了朝廷官員,也沒有什麼人能隨便進出啊?”
“那守衛的將士們呢?有沒有可能通過他們混進去.”
“不行,守衛皇宮的禁衛統領是新提拔上來的,現在又正是新皇馭政的緊要時期,他是不會放鬆緊惕放我們進去的。”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坐著等死嗎?”
“死倒是未必,你不是說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有縫可以鑽的嗎?”
“對,對,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想想,我再好好想想。”
“話說最近新皇做出這麼大的動作,不怕引起騷亂嗎?”
“嗯?你在說什麼?”
“新皇登基裁掉了許多官員,新的官員接任能管理好這麼多的政務嗎?”
“新官接任?新官!對,是這樣!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你去找一位行事低調,不會引起別人關注的新任官員,我們今晚去拜會拜會他!”
“你是說,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查。”
夜色漸深,我和追風穿過幾條大街才來到了新任的戶部郎嚴善的府上。追風帶著我翻過了圍牆,徑直去了嚴善的臥室。
臥房燭火微亮,窗戶微開,竟瞥見那嚴大人躺在藤椅上看著書。現下四處無人,我看了一眼追風,兩人甚有默契的一同闖進了嚴大人的臥室。
“是誰?嚇死老夫了,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跑到我房裏來的?”
“嚴大人,深夜打擾真是得罪,我有一事想請嚴大人幫幫忙,不知道嚴大人是否願意?”
“本官又不認識你們,為何要幫你們?現在你們私闖府宅已是不道,還不速速退去。”
“我隻是想暫時借用一下大人的官袍一用。”
“混賬!這官袍豈是能隨便借的,這上麵係著老夫的腦袋,怎能任你們拿去。”
“大人!”
“還不快走,當心本官喊人了!”
“嚴大人,既然與你說不通,那就隻好得罪了。追風!”
“你,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別過來,本官是朝廷官員,你們···”
天已微亮,我穿好官袍,在臉上沾了點胡須,拿著牌令向皇宮走去。有了這身衣服進去果然簡單了許多。
因為是早朝,我也隨著隊伍站立在朝堂之上。先是朝事稟奏,所訴之事比較繁雜,聽得我昏昏欲睡。站了三四個鍾頭朝政才算結束。我隨人流而出,乘著無人注意便遁了開去。
又要穿過花園,想著身上的青龍逐日袍很是惹眼,便脫了官袍,翻出裏麵的宮裝來。確認毫無遺漏後便摸索著向太子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