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黃昏,誰也不知道我內心的焦躁與不安,就仿佛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向我襲來,我雖然知道這場風暴,卻什麼也不能做。追風出去打探情況了,已經過了約兩個多小時了,卻仍未見到他回來。
追風從窗子外竄了進來,一身狼狽。氣喘籲籲地。我急問道:“怎麼樣?找到邢天一了嗎?”
“沒有找到,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翻進他家裏看了,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你有問問他府裏的人沒有?”
“問了,他們也沒有見到過,就連丞相也不見了人影。還有,我在外麵聽說刑部的裴克裴大人已經死了!”
“死!死了?你說裴大人死了?”
“嗯!”
“他怎麼死的?”
“說是被仇人所殺。”
“什麼仇人?”
“被一位冤死的高官的遺女所殺。那冤死的高官好像姓龍。”
“龍?”
“嗯!就是那個禁衛統領龍將。”
“這是誰說的?”
“我不知道,我出去的時候人們就在談論這件事,現在皇上已經下令了要捉拿凶犯。”
怎麼會這樣!難道天舞到這裏來了嗎?“那,那裴大人的兒女呢?”
“那被廢的兒子早已死在了他的房中,至於女兒好像是失蹤了。”
“失蹤?怎的這麼蹊蹺!”
“今天在路上看到許多的官兵,感覺這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官兵?裴大人!丞相!糟了,我們有危險了。快!我們必須快點想辦法離開這裏。”
“怎麼了?”
“我才去裴大人府上不久,裴大人就喪了命。很顯然有人很忌諱我查古月的案子,我們碰了這個事,就已經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了,不管有沒有查到什麼,恐怕那人也不會放過我們了。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得走。”
“恐怕走不掉了,你看!”我順著追風的視角向窗外望去,手拿鋼刀的官兵已經包圍了六福樓,樓裏的人也被堵著出不去。
“奉皇上之命捉拿殺害刑部裴大人的凶犯,無關人等通通離去,莫要妨礙本官辦案!”一個身著官服的人撥開人群走了出來說道。
大廳內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但都猶豫著不肯出去。
“怎麼著,你們連皇上的命令也違抗?不想活了!”
頓時一群人嚇得蜂擁而出,還有一些膽大的卻紋絲不動,就如聶虎和封老頭一般。
大廳裏隻剩下五六個江湖人士,他們對於官員似乎並不畏懼,甚至隱隱流露出傲慢的神態來。那身著官袍的人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些,隻是示意他的手下上樓去抓人。他們直衝我這的房間來,沒有半絲猶豫。終於他們撞開了我的門,向我逼了過來。追風正要帶我衝殺過去。我攔住了他,心想著我不管走哪都會危險重重,既然這樣,落在朝廷手裏也比落在那群凶殘的江湖人手裏好。我拍了拍追風的肩頭,示意他先走。追風疑惑的看了我,頓了片刻,閃身窗外飛走了。那些佩刀的人上前綁了我走下樓去。
大廳裏的人眼見我要被帶走,急忙站起身來。那官員笑吟吟地說道:“咋的!你們想造反?”雙眼犀利的在他們身上劃過,他們怒視著,終於忍著一口氣重重的坐了下去。
“這才像話嘛,你們不過是一根根卑賤的草芥而已,既然是草芥,那就得乖乖的臣服在天子的腳下,哈哈···”。笑完便帶著人走了出去,我回頭看時,那群人眼裏目露寒光,單手將桌子劈了個粉碎。隻是透過那群人,我分明看見那瘋老頭嘴角掩不住的笑意,驚得我又一身冷汗。